夜深人静,春雨沥沥,西月军与乌苍军趁着雨夜分别从东北与西南两面夜袭柳南国,被两头包夹的柳南国虽有所震惊却似乎也早做好了准备。
驻守在西南边的柳南军面对偷袭而来的乌苍军先是佯败后逃,随即诱敌深入事先布置的陷阱中再将其一网打尽,使得意忘形的乌苍军损失惨重,溃败而散。而另一支早已扎营在乌苍国国都城外的柳南军得知消息后也趁机强推猛攻。
经历大半个月的战役,乌苍军早已损兵折将了近半,今日又配合西月军的夜袭行动暗中调了部分兵马出城,遂都城中的兵力已经不足以抵御来势汹汹的柳南军了。
乌苍国主便急忙让人前去向西月军求救,坐镇大军中的叔风听闻派去西南面偷袭的乌苍军已被柳南打得溃不成军不禁火冒三丈,知道乌苍军无能可没想到竟弱成这般田地,才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柳南军打成这样?
不过叔风对乌苍国这个猪队友嫌弃归嫌弃,心中也知若眼睁睁地看着柳南军就这么轻易将乌苍给灭了,免不了又一次助长了他们的士气,遂当即派出一支精兵前往乌苍支援。
与此同时,颜宗只率了一支不足千人的军队攻向柳南国的东北面,这次夜袭的真正目的是要探一探柳南国的军事防御。与他所料不差,如今柳南国边境的御敌虽算不上固若金汤,但明显比从前他所悉知的精进了不少,余成与阿诺的两次攻城都被柳南军给挡下来。
再者,今日夜袭是颜宗临时起意,可柳南国却早有准备,这使得他越发好奇柳南国背后究竟是何人相助?此人似乎对西月军的战略研究透彻。
“殿下,看来是我们小瞧了这柳南国,想不到他们竟这般能扛。” 余成从前阵纵马回到中军,向颜宗禀道。
“让阿诺撤回来吧。”绵绵细雨下,颜宗身骑战马在军阵中,冷脸望向前方城墙未再多言,只吩咐道。
“来者可是西月国的神箭手,颜宗?”只是颜宗话音刚落,柳南国的城门突然微微打开,伴随着女子豪爽的声音,一马一人持一银枪从城内奔出。
“好大的口气,你又是何人?”尚在前阵的阿诺见到一身盔甲的女将单枪匹马出城来颇有挑衅之意,当即拔出挂在马背上的剑怒指对方,质问道。
“哼,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你还没资格与我对战。”雨夜之下,白马之上的女将虽看不清阿诺的长相但凭着他稚嫩的声音便不屑地冷哼起来。
“你....你才多大敢喊我小毛孩?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阿诺一听更是怒火攻心,双腿忍不住朝马肚一夹,正欲举剑纵马向城墙下的女将攻去时却被及时赶到的颜宗拉住了缰绳。
“殿下,这个女人是故意出城向我们挑衅的,让我与她一战!”阿诺见宗王将自己拦下,甚是一脸不解。
“你不是她的对手,莫要自取其辱。”颜宗依旧紧紧抓着阿诺的马缰,鹰眸般的冷眼看着前方那战马上手持银枪,英姿飒爽的女将,冷声道。
“殿下认得她?”听了颜宗的话,阿诺心中自然不服气,怒目撇嘴地问道。
“你可不能小瞧她,她虽年纪不大可却是柳南国厉害的少年女将郑云旗,人称白马银枪云娘子,也是大将军郑宇的女儿,正所谓虎父无犬女,听闻她如今的枪法已精进得不逊于她父亲。”这时,余成也骑马来到阿诺的身边,低声提醒道。
余成也练枪,早就听闻了这位少年女将的英名以及也一直想与她的郑家枪法切磋切磋,想不到今夜就遇见了。
“看来你还挺欣赏她的。”柳南国的云娘子,阿诺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来没听过此人的战绩遂未在意,见余成这般夸她,阿诺双眉微挑嘟囔道。
“为将者,都会欣赏自己的对手。”见阿诺依旧是满脸不屑,余成倒没太在意,只是毫不掩饰地感慨完便又向颜宗请示道:“殿下,让属下会会她。”
“嗯,当心。”颜宗颔首,关切道。
余成应声完便也拿起马前士兵递上来的一杆长枪纵马前去,这是他向往已久的较量,他一改往常的松弛,俨然变成了一只冲锋搏斗的野兽。
“你又是何人?”待到余成来到少年女将郑云旗面前,她下巴微扬,高傲问道。
“在下余成,特来向云娘子讨教枪法。”余成将长枪插入地面,双手抱拳向少年女将笑道。
“没听过,今夜本将军出城是冲着你们宗王来的,我也只与他对战。”郑云旗一听,却更是傲慢地冷哼一声,朗道。
“那也由不得你了,看招!”好不容易向殿下讨到这个机会,余成可不甘心就此错过,在对方话音刚落便提枪快马向她刺去。
“你们西月国果真个个都是无耻之徒,惯会偷袭!”对方的突然袭击令郑云旗大怒,她也不得不挥枪迎战,但嘴上也开始破口大骂。
“云娘子也是兵家,难道不知攻其无备 ,出其不意吗?”余成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