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禁城边上的独栋宅院啊,还是个闪亮的新房子,看着这前排后排差不多样式的修饰。
徐衔蝉第一时间确认,他们住不起这里,但是自家哥哥偏偏带她来这里了。
想起徐於菟之前下广州不久,回来后换了马车,有了小厮,现下又弄到了这么贵的宅子。
徐衔蝉脑海里已经在闪现那些年在说书先生那里听道的关于景元帝惩治贪官的哪些手段,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哥不会糊涂了吧。
“怎么了?”徐於菟疑惑地看着她。
“嗯嗯……先不说,先进去。”徐衔蝉推着他进去,进了宅子里面,看了里面的装置还有布置,顿时死了心,这不是靠徐於菟的身份正常能买到的。
徐於菟:……
进了正厅,一名有些胖的老妇人给两人上了茶。
徐衔蝉也不问老妇人的身份,一口将茶饮尽,长吐一口气,用力将杯子扣在桌子上,表达自己的担心和愤怒,“哥哥,你现在和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徐於菟疑惑,见对方一脸紧张,隐隐还带着谴责,想起之前在门口的异样,他眸光闪了闪,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你觉得呢?”
“我觉得?陛下那么信任你,你平时可不是这般眼界浅的家伙,怎么就犯了错呢,若是陛下知道了,他肯定会对你失望的。”徐衔蝉急的绕着正厅直转圈,扭头瞅到徐於菟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顿时怒了,一把踹断身旁的椅子,“徐大虎!你回答我!”
客厅内变得异常安宁。
门口的白釉悄悄探着头,大人的妹妹脾气好暴躁,不愧是军事学院的学生。
孙婆婆见状,扯了扯他,示意他不要凑热闹。
白釉捂着嘴,表示他就是在这里候着,等着徐於菟的吩咐。
徐於菟听到那声“徐大虎”,眉心狠跳,看着地上椅子的尸体,墨眸微眯,声音仿佛夹杂寒冰,“徐小猫,你能耐了,都敢拆家了!是打算上天吗?”
“你别和我打岔,你老实告诉我,这宅子你从哪里弄来的?你在顾问处,那么多人眼红你,你还行事这么高调,就不怕旁人告到陛下面前吗?”徐衔蝉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现在还有心喝茶,你之前和我保证过,要堂堂正正当官,可是你现在,这是当好官的样子吗?”
说完,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哇!”门口的白釉发出惊呼声。
徐於菟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抬眸又看了看徐衔蝉,决定不逗她了,否则他担心宅子都会被拆了。
他冲白釉招了招手。
白釉见状,微微躬身,小跑进来,“大人。”
他同时小心地看了看徐衔蝉一眼,搞不懂徐衔蝉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擅自去军事学院,明明应该大人更加生气的。
徐於菟:“给徐小猫介绍一下这个宅子。”
“徐小猫?”白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徐於菟在徐衔蝉面前喊了对方一次“徐小猫”。
白釉嘴角一弯,露出深深的酒窝,“小姐,这宅子可是陛下特地给大人准备的,满朝文武也就顾问处的几位大人才有,而且陛下还给配备了马车,您不知道,朝堂的大人们可羡慕死咱们大人了。”
“!”徐衔蝉懵了,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徐於菟,声音一下子没了气势,用极小的声音道:“真的?你不是在诓我?”
徐於菟不理她。
徐衔蝉抿了抿唇,看向白釉。
只见白釉骄傲地昂起下巴,鼻子翘的老高,“小姐,这可是陛下在紫禁城边盖的新房子,距离宫门可近了,不是陛下近臣,就是有天大的能耐,都住不了这个宅子。您若是不信,可以出去打听一下,咱们是五号宅,旁边六号宅是谢公子,和大人同一届的洛状元在八号宅,这一排看去,院子最大、里面有两层阁楼的那栋是顾问处米首席的宅子。”
见白釉说的头头是道,徐衔蝉已经信了九成,更加不敢看徐於菟了。
“听清楚了吗?”徐於菟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惑人的笑。
徐衔蝉咽了咽口水,乖乖道:“听清楚了。”
“既然我的事已经解释清楚了,徐小猫,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军事学院的事情?”徐於菟似笑非笑道。
徐衔蝉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哥……哥哥,军事学院是陛下让我进的。”
“哦?所以你想告诉我,是陛下的错?”徐於菟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当然不是。”徐衔蝉连连摇头。
她可不敢点头,怕她哥将她拆了。
徐衔蝉深吸一口气,心中努力鼓劲,好女儿能屈能伸,本来就是自己错了,认个错就行了,如果硬扛着,徐大虎可不会对自己客气。
想清楚后,徐衔蝉撩起长袍,直接跪在了徐於菟跟前,低头看着青石板,老实道:“哥哥,我错了,是我误会了你,是我自作主张,求褚大人向陛下求情,我保证以后在学院不会给你丢脸,一定让咱们老徐家长脸。”
徐於菟:……
白釉默默给徐衔蝉竖起了大拇指。
大人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