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部尚书。”宋致冷笑道。
鸿胪寺卿被他揭穿,面色有些尴尬,掩唇轻咳一声,“同僚也是没办法,陛下软硬不吃,今年都昌宁七年了,昌宁年的第三届科举下半年就要开始了,陛下仍然没有大婚的打算,我们也是担心。”
“陛下的性子外柔内刚,他下的决定,别说咱们,就是宣王、长公主他们都没法改变,再说你们提出的时机也不对,不上赶着惹陛下生气吗?”宋致无奈道。
以陛下的脾气,即使有了心思,也不会在民间发生天灾时,选妃大婚。
“……所以你也打算和陛下站在一边。”鸿胪寺卿皱着眉道。
宋致嘴角狠抽,无语道:“文冷柏,有你这样说话吗?不和你们‘同流合污’,就是和陛下站在一起,说的我好似什么佞臣似的。”
鸿胪寺卿:……
守在门口管家听着里面的动静,眼皮微跳,若是不清楚的人只听到这段话,还以为在说什么严肃要紧的事情。
鸿胪寺卿眼睛微斜,轻哼道:“我也是糊涂了,确实找你不适合,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你给陛下开了好头。”
宋致闻言,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抬头道:“你这话也可以对宣王说。你与其迁怒我,不如想办法给宣王牵一条红线,说不定陛下见了,就想大婚了。”
“……宋致,你别以为我不敢。”鸿胪寺卿迟疑了一下,不过为了在气势上赢过对方,他硬撑了下来。
“真的?”宋致唇角笑容越发玩味,当即起身,“既然文兄有这般勇气,在下也愿意陪文兄闯一趟宣王府,到时候希望你能直抒胸臆,说服宣王早日成婚。”
“宋致!”鸿胪寺卿傻眼。
宋致往门口走了两步,将鸿胪寺卿屁股似乎粘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侧头疑惑道:“文兄为何不起身?”
鸿胪寺卿深吸一口气,“……宋尚书,在下知道你的难处,今日来此也是被同僚催急了,你说的没错,现下陛下还年轻,今年国事繁忙,确实不适宜提这个,明年……明年吧。”
他家与宋家是世交,自己也与宋致是自小的损友,甚至当年宋致与长公主定情时,两人曾经商量过“私奔”,他还一同参与策划,马车、行礼盘缠是他准备的,连提前踩点都是他……
宋致闻言,倒退两步,嬉笑道:“你说你,这种事你掺和什么,我这个礼部尚书都装听不见,你一个鸿胪寺卿也学着些。”
“哼!正因为你偷懒了,我才会被推过来。最近我忙死了。”鸿胪寺卿横了他一眼,“你可知,最近有多少海外番邦递来臣服国书?占婆、吕宋、苏门答腊、苏禄、真腊……姿态比起以前,真是快贴到地板了。”
宋致:“东夷岛的战事结束了,怎么他们反而怕了?”
“装什么糊涂,你我都知道,正因为结束了,才怕了。”鸿胪寺卿想起他们景朝国威对海外的震慑,心中的愉悦油然而生。
他想了想,“对了,既然东夷岛上东夷已经被琉球占了,不如向陛下提议,换成琉球岛可行?”
宋致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他有些迷惑,“难道这是琉球皇室的请求?”
鸿胪寺卿笑道:“只是听闻东海有流亡的东夷浪人和倭寇意图反攻海岛,就想着彻底绝了他们的念想。”
因为倭寇的原因,他对于东夷人没什么好印象,东夷被琉球灭了后,虽说其他番国的沿海有流亡倭寇,但是他们这边真的清净了,别说往日的倭寇,就是其他海盗也不敢轻易往近海凑。
“陛下应该不会反对。”宋致思索道。
鸿胪寺卿起身,“既然这样,我这就回去给陛下上折子,同时让人给琉球皇室传信,让他们做好准备,迎接朝廷的改名诏书!”
宋致将鸿胪寺卿送走后,想了想,就去了麒麟研究院找宣王,没想到没见到宣王,倒是见到陈飞昊了。
陈飞昊一身紫色劲装,面容刚毅,唇边的短须也经过休整,看着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威严,这般可以做门神的气势,偏偏脚边斜放着一个告示牌,告示牌上正式陛下亲笔写的关于陈飞昊的麒麟院禁入令。
宋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扭头忍笑,凑上前,“楚王殿下,有陛下的禁令,你怎么还来?”
陈飞昊指了指告示上面的时间,“这不是今年的。”
宋致揭穿他,“可是你担心陛下给你换一张真的。”
陈飞昊因何这样,他也听说了,陛下用去年的,就是给了余地,如果陈飞昊再打扰褚青霞,估计就会收到今年的“禁入令”了。
“……”陈飞昊白了他一眼。
宋致哈哈大笑。
研究院的管事想将两人请到前院喝茶,被陈飞昊拒绝了,他就要在这里看着。
宋致无语道:“我呢?”
陈飞昊:“你是来宣王的,又不是来找我的,宣王去了虢国公府,你现在去,还能邓盟给你添双筷子。”
宋致见状,推开陈飞昊,直接走了进去,“楚王殿下,陛下是对你下了禁令,可不关我的事情。既然你不乐意招待在下,在下就去找青鹤侯。”
陈飞昊额角青筋微跳,低头又看了看脚边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