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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写这些吧。”洛平川捡起了一旁的纸团,看了上面的内容,知道霍永安在写什么。
“多谢洛大人。”霍永安轻轻放下笔,抬头看了看洛平川、徐衔蝉,低声道:“城里的百姓安顿的怎么样?”
洛平川:“住所遭到破坏的,安置在城西,孤儿老者也被安置慈济院。”
霍永安:“若是想走的百姓,不要难为,给些吃的,让他们有力气赶路。”
他知道经由这次,许多幸存下来的百姓想离开宣州,前些年宣州才经历天花,好不容易缓下来,又引来察合台,估计很多人都受到了刺激。
洛平川:“下官知道了。”
霍永安目光落到一旁的徐衔蝉身上,唇角一下子绷紧,看着徐衔蝉欲言又止。
庞宽没了,他知道徐衔蝉伤心,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郡王殿下,我想入伍,我也是红螺山军事学院出来的。”徐衔蝉定定地看着他。
“不行……徐衔蝉,入伍太危险,而且以你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行。”虽然霍永安也是一腔怒火,可他还有理智。
徐衔蝉:“你想清楚,要么我入伍,要么我离开宣州,到时候去哪里,你就管不着了。”
“……徐衔蝉!”霍永安额角青筋都快蹦出来了。
洛平川见状,为了防止两人吵架,“郡王殿下,现下徐姑娘入伍正好帮忙,宣州军损失惨重,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再说,她现在这状态,找些事做,也是好的。”
“洛大人都这样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徐衔蝉两手环臂,微微昂眉。
“……”霍永安脸色一黑,嘴角都快坠到地上。
可惜徐衔蝉压根不看他的脸色。
须臾,霍永安深吸一口气,“行,正好我要给洛大人请功,正要将此事告知陛下。”
洛大人虽然是文官,但是此次在宣州守卫战中,也带着军民阻拦了三次小股察合台的袭击,斩首六人,其中一人还是此次察合台大军首领的心腹部将。
有了这些,日后洛平川身份曝光,也会有更多的底气。
徐衔蝉面色微缓,低声道;“多谢。”
霍永安:“唉……我再求陛下,看看能不能给你讨个千户。”
徐衔蝉在军事学院成绩一向很好,来到宣州,一直干的是文职工作,入伍对她也没有压力,就是担心他哥还有朝中舆论。
想到此,他问道:“你要不要与徐大人商量商量。”
徐衔蝉:“不用,我回去就写信通知他。”
霍永安:……
说完这些,霍永安询问道:“辽王府的人审问的如何?”
宣州虽然兵力只有三万,但是也是硬骨头,而且先前的地震中,也没有大损失,察合台此次直奔过来,有些奇怪。
后来开战时,洛平川发现辽王府的人在城中捣乱,私下里扰乱军心,就带着百姓将闹事的人抓了起来。
洛平川:“有人已经吐了,还有人坚持,再给两天,就有结果。”
霍永安冷笑:“当初辽王没了时,就应该将辽王收拾了,是陛下太心软了,留下这个祸害。”
徐衔蝉一听,一脚踢到他面前的矮桌上,“陛下又没有做错,辽王的事陛下没怪到你头上,你居然还有胆子怨陛下。”
“你干嘛?”霍永安见她发了火,心中还有些高兴,“我就是说两声,不管如何,辽王府既然自己走了歪路,那就不能留了。”
“随便,只是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告诉陛下一声。你不想再盖一个‘欺君大罪’在头上吧。”徐衔蝉斜了他一眼。
霍永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
宣州的战况很快传回京中。
折子上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在一月前都是鲜活的生命。
虽然察合台此次五万骑兵差不多全部留在境内,可是给宣州造成的伤害又如何来补偿。
“陛下。”韩植捧着茶,轻轻喊了一声。
陛下自从接到宣州的战报后,周身仿佛凝了冰一样,脸色也黑沉如墨。
“韩植,此次宣州一共死了四万多人。”霍瑾瑜合上刺目的折子,轻轻靠在椅背上。
“陛下。”韩植呼吸也是一滞,不知道如何宽慰,只能又轻声喊了一声。
霍瑾瑜按了按疲惫的眉心,“逝者要缅怀,生者也要多加抚慰,听说宣州城塌了一半,朕就再建设一个更好的,让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战亡的将士和百姓抚恤款多增加四成,这部分钱朕来出,让翰林院为宣州的军民写一份祭文吧……”
韩植垂首,将她的话记在心头。
他想起陛下原先打算八月要去河北视察此次地震灾区,宣州估计也要跑一趟。
……
之后霍瑾瑜又收到了霍永安的为边陲将士轻功的折子,看到上面出现了洛平川的名字,眉梢微挑,又看到了徐衔蝉相关。
她倒是不反对,只是消息传出后,估计又会刺激到朝中一些大臣的敏感肌。
霍瑾瑜应允下来,千户也给了,本来从第一军事学院毕业,最低也要拿个千户职位。
……
四十万军队西征,对于六部都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