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眉心微蹙,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担心若是提了此事,陛下反将一军,找他的“麻烦”怎么办。
“谢师侄有心事?”霍瑾瑜已经看完奏折,瞥见谢少虞表情,有些奇怪。
谢少虞稳定心神,“陛下,微臣来之前遇到徐於菟,与他聊了一些事,说起了其妹徐衔蝉,徐兄甚是担忧。”
“徐衔蝉与庞宽确实可惜了。”霍瑾瑜也叹了一口气。
刚刚徐於菟来时,她都没说这个。
谢少虞唇角扯起浅浅弧度,“徐兄担心徐姑娘会有心结,未来不想嫁人,短时间内,此事确实不好说。”
“徐衔蝉既然正式入伍,有了事情转移她的伤痛。”霍瑾瑜屈指敲了敲桌上的折子,“你提议关于内帑改革不错,这次回去后,朕与宣王商议一下。”
她一直觉得内帑与国库要分开,虽说是“家天下”,但是真不能将国库当内帑来用,国库的钱是天下的,内帑的财产才是皇室的,臣子不惦记内帑的钱,皇帝也别想着国库的钱。
谢少虞:“多谢陛下夸赞!”
霍瑾瑜上下打量他,双眸微眯,“谢师侄,你不是还有其他事?”
总感觉他今日心中似乎有事。
谢少虞抬眸,呼吸间是面前帝王身上特有的淡淡龙涎香,似乎还混杂着一丝冷香,与这飒爽的秋日格外相配。
“陛下,微臣听闻陛下在为洛平川的事情担忧。”谢少虞微微垂首,隐下眸中的深思。
“担忧?朕担忧什么?洛平川一不作奸犯科,二不贪赃枉法,有什么可担忧的。”霍瑾瑜故作不解道。
谢少虞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