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就离开了。”
霍瑾瑜擦了擦脸,随口问道:“来干什么?”
檀菱:“送来两筐瓜果,说是给陛下尝鲜。”
霍瑾瑜叹笑:“还有这孝心?”
檀菱替她整理了一下袍子,“奴婢让人在井水中泡着了,虽说宣州地处边塞,但是这里的水好,吃着没有涩味。”
霍瑾瑜尝了尝送上的瓜果,果然不错。
不过,下午的时候,霍瑾瑜就知道这两筐瓜果的来历了。
辽王的五公子向霍瑾瑜哭诉,控告霍永安蛮横嚣张,说他抢了他们辽王府上供给霍瑾瑜的瓜果。
霍瑾瑜看着下方哭的凄凉的五公子,目光落到案上水灵灵的葡萄、石榴,此物居然还是“赃物”,顿时嘴角微抽。
现下是秋日,就算宣州贫苦,也不至于连两筐瓜果就要抢吧。
“宣御北郡王!”霍瑾瑜扶额道。
……
霍永安接到宣召,很快就到了。
五公子一见他,又瘫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霍永安嫌弃地瞥了他一言,路过他时,还故意给了他一脚。
霍瑾瑜见状,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永安,霍浩刚刚控诉你抢了辽王府的贡品,你怎么说?”
“陛下!”霍永安跪下,一脸无辜道:“微臣没做过。”
五公子闻言,也忘记哭了,激动道:“陛下,王府的管事和长史都能作证,御北郡王不止抢了东西,还揍了微臣。”
霍永安解释道:“那是你挡路了,不小心踩到你的,还有我给钱了。”
“五两银子,郡王殿下,那可是送给陛下的东西,你觉得够吗?还有我当时已经躲了你三次,你一直追着我,我到底挡了哪个神仙的路。”五公子捶胸顿足,眼泪哗啦啦流。
霍瑾瑜眼睛微眯,沉声警告:“霍永安!”
欺负人也不背着人,看来胆子真是大了。
霍永安慢吞吞道:“五公子,原来你也知道那两筐瓜果五两银子不够,可是你从百姓硬抢时,只给了一两银币,还打断了老汉的一条腿,本王花了五两银子,还觉得亏了,你反手一卖,赚了五倍还不知足。”
“……你胡说什么?”五公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一开始以为霍永安是故意折辱他们辽王府,可是现在经霍永安一番说道,倒是他们辽王府仗势欺人,他霍永安见义勇为。
霍永安:“反正本郡王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我也将那些瓜果送与陛下,反正都是给陛下吃的,你还赚了四两银子,不应该开心吗?”
“郡王,陛下明镜高悬,你不要强词夺理。”五公子被他这话气的快要吐血。
这人说的怪好听,他送的与他们辽王府送与陛下的能一样吗?
霍永安两手一摊:“可是我说的是事实!”
“够了。”霍瑾瑜打断两人的话。
霍永安、五公子连忙请罪。
霍瑾瑜示意内侍将五公子扶起来,开口道:“霍浩,此事永安有些过分,朕一会儿就训他,你退下吧。韩植,你送一下他。”
五公子见状,瞥了霍永安一眼,眸光带着些许得意。
此人就是当面告状又如何,陛下还是看重他们辽王府。
霍永安舔了舔齿缝,想给此人一脚。
之前他以为此人是个安分性子,谁曾想日子久了,也是个短视轻浮的,就是胆子不够大,否则就能在先前察合台那件事上将他给收拾了。
等五公子离开,霍瑾瑜淡淡瞅了他一眼,“说吧,还有什么没说的。”
霍永安见状,往前蹦了一步,腆着脸道:“果然还是陛下英明,霍浩他自己长得丑,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骚扰徐衔蝉,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哪是看上徐衔蝉,就是想趁机搭上徐大人。”
霍瑾瑜没想到此时还牵扯到徐衔蝉。
“你就算看他不顺眼,就不能私底下套麻袋。就算这些忍不住,朕走了再动手就不行。”霍瑾瑜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一圈,看着他脑袋越来越低,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
“臣记清楚了,等陛下走后再动手!”霍永安讪讪道。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按照惯例,写一份五百字的检讨吧。”霍瑾瑜回座,掐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对了,既然谢少虞也在,让他也莫忘了给先皇写一首悼念诗。”
霍永安纳闷:“为什么?老师做了什么错事?”
霍瑾瑜抬眸:“你犯了错,他既然在,就逃不了,若是他不想写,可以也写一份五百字检讨。”
霍永安表情裂开。
他倒是不怕写检讨书,但是牵连到老师,自己肯定要被老师收拾了。
……
午后半晌,御北郡王府偏院。
霍永安尴尬地看着谢少虞,“老师,是陛下让您写的,不是我。”
“哦?这么说,你想要我找陛下算账。”谢少虞随手折了花坛中一截杏枝,撇去分枝,手腕用力,发出“咻咻”的破空声。
听得人头皮发麻。
霍永安后退两步,干笑道:“陛下说,您若是不想悼念先皇,也可以与我一样,写检讨。”
谢少虞闻言,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