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许多人都知道楚王陈飞昊心仪褚青霞。
若是陈飞昊真因为褚青霞找谢少虞的麻烦,相信很多人会开心。
谢少虞叹息了一声。
宋致见状,忽而凑近他,“少虞,你与我说清楚,你那日问我如何怀疑洛平川,难道你也有怀疑对象?”
“老师为何这样想,弟子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谢少虞瞳孔骤缩,表情不变,抬手端起紫砂陶壶,稳稳地给宋致倒了一杯茶,笑道:“弟子那几日听着朝野的热闹,就起了兴致,民间百姓都说满朝文武成了睁眼瞎,他们是不知道您第一个就看出来了。”
“真的?”宋致仍然有些半信半疑,端起茶杯,“也不能这样说,千人千面,有些人身形、相貌与男子无意,偏偏是女子,有人长了女子模样,却是男子。其实,即使以相貌、习性来判断也不准确,若是在脂粉堆里养大的男儿,即使面相是男儿,习性、动作也是小女儿姿态。”
谢少虞陷入沉思。
老师说的也对,这样看来,他的怀疑有些站不住脚了。
陛下算是先皇手把手养大的,虽然长着一副矜贵如玉的君子模样,但是内里也受了先皇的影响,手段果决,那些期待陛下登基广施“仁政”的官员怕是要失望。
陛下从小就是皇子模样,他那些旁敲侧击,最后只难为自己,也许他分辨错了。
只是这样想,就能让自己将注意力从陛下身上移开吗?
谢少虞心里头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不行!
“老师,弟子有事相求。”谢少虞用手弹掉秋风扔到他身上的残叶,面带微笑。
宋致疑惑:“什么事?难道想通了,看上哪家姑娘,想让为师给你牵红线?”
谢少虞抽了抽唇角,“不是这事,陛下一直唤我‘谢师侄’,弟子觉得不妥,老师能不能劝劝陛下,换一种称呼。弟子比陛下还年长一岁。”
然而一声“师侄”,直接差了一辈。
宋致凤眼斜睨:“陛下喊为师‘师兄’,你是我的弟子,不是师侄,还能是什么?”
“陛下这样称呼你,是为了表示亲近,若是哪天变了称呼,才是你惶恐的时候,你现在这个称呼,多少人想要都抢不来。”他摇头叹息。
徒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谢少虞:……
宋致见他面上仍然有些不甘心,随口问道:“此话你说与陛下过吗?”
“说过。”谢少虞唇角微抿,“陛下他也答应了,不过有条件。”
宋致昂了昂下颚,示意他继续。
谢少虞:“陛下说,若是我成婚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改称呼。”
“……哈哈哈!陛下英明!”宋致朗声大笑,起身拍了拍谢少虞的肩膀,“既然陛下这样说了,你若是不想当‘师侄’,早日成亲,也能让我与谢公放心。”
旁边的鹦鹉被吓了一跳,“丑八怪没人爱!”
“……”宋致笑容顿收,扭头不善地盯着鸟儿,“少虞,这鸟为师喜欢,不如孝敬给为师吧,为师拿它炖汤!”
“老师!”谢少虞一时啼笑皆非。
……
宣州。
天色灰蒙,夜色将至,御北郡王府正厅此时坐了不少人。
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目前已经将城中大半都修好了,尤其城墙、城楼都重新搭建,用了上好的水泥和钢筋,就是他们景朝威力最猛的大炮推上来,想要毁掉城墙,也要费一些力气。
正厅中,霍永安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首,洛平川坐在他左下手,徐衔蝉、贾拓、周语堂以及宣州新上任的总兵、守备都在。
他们今日聚在此地,主要商量如何报仇的事情。
察合台伤了他们宣州那么多将士和百姓,现下毅王带着四十万大军西征,而且听说前线战况顺利,霍永安担心察合台等不到自己报仇就灭了。
报仇要趁早!
贾拓听完霍永安的话,抹了一把脸,望向洛平川,“洛大人,您就由着郡王这样干?”
他们宣州才经历过一波打击,现下大家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应该将重点放在宣州,不是七八百里外的西域。
徐衔蝉:“今年八月入伍的将士都已经训练好,保证不拖郡王后腿。”
“徐衔蝉,你别闹!”贾拓无语道。
洛平川:“我私下里打听过,此次毅王西征,不是为了收拾察合台,目标是整个西域,确实是大家建功立业的机会。”
“为陛下开疆辟土,好多卫所抢都抢不到这种机会,难道你们不眼馋吗?”霍永安压低声音,带着诱惑和鼓动。
周语堂翻了一个白眼,“郡王殿下,你也说了,别的卫所边城抢不到机会,我们宣州能行吗?”
“当然可以,咱们去西域有理有据,是去报仇的,你们如果配合我一起上奏陛下,陛下一定不会驳回。”霍永安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面的漆盘、茶盏似乎随着众人的心跳也颤了一下,他浑身冷意,肃声道:“我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宣州,宣州被袭击时,我无能为力,这个仇那就由我来报!才能让宣州军民安心。”
现场顿时一静,直直地望着他。
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