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霍瑾瑜:“朕封你为‘征南将军’,领三十万大军讨伐安南。”
对于打仗,霍瑾瑜觉得能打顺风局就打顺风局,日子又不苦,正好给国内的将士练练手。
远山侯:“臣领命!”
至于仲博达的族人,众人没有等到陛下的处置,只说将他们好好看管起来。
大家揣测,陛下是不是还对仲博达有期待。
多数人则是觉得仲博达此次凶多吉少,若是臣服胡氏,那就是叛国,将来势必会被清算,若是不臣服,以胡氏的品性,人多半要死。
……
五月底,景朝动兵八十万大军讨伐安南的消息传到安南。
安南王宫,揽着美人喝酒的胡勇听到消息,一下子酒醒了,手中的铜酒杯瞬间砸到台下的大臣头上,“怎么可能?景朝不是在西征吗?小皇帝疯了,他能忙得过来?”
受伤的大臣额头满是鲜血,也不敢擦,抖着身子道:“咱们消息晚了,听说西域诸国已经臣服,除了外逃到罗刹国的察合台左部,现在西域成为景朝的疆域,改名新疆了。”
听到这消息,殿中刚刚嬉闹的大臣脸色越发惊慌。
坐在胡勇右手边的仲博达神色淡定,垂眸饮下杯中酒,酒杯遮住了他唇角几不可闻的弧度。
“草民早就劝过王上,不能杀寇泽,王上以为草民是偏袒景朝,现下王上可悔?”仲博达身子微歪,讥笑地看着殿内的这些官员,“还是你们觉得,凭借安南这些杂兵,能斗得过我朝八十万大军?”
“有什么不敢,虽然景朝兵强,我安南也不差,安南城寨无数,处处可充军营,你们景朝有一句古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八十万大军虽多,安南百万军民皆可为王上战斗。”其中一位身穿安南传统服饰,披散着头发,手持羽扇,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短须男子高声驳斥道。
胡勇面色微缓,对他的说法很是认同。
“呵呵……”仲博达被逗笑了,抓起酒杯再次倒了一杯,“请问朱大人,一条毒蛇能毒死一只大象吗?”
刚才说话的男子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仲博达这话说的太过诛心了,他们安南与景朝相比,恰恰就是这样。
胡勇的脸色再次不好了,不过还是努力收敛怒火,恬笑着看向仲博达,“仲卿,对此可有什么解策之法?”
仲博达掀眉,淡淡道:“王上,你我之前定下约定,你替我向陛下求得恩典,我替王上获得朝廷的承认,可是王上与太子一言不合,将寇泽砍了,弄成这个局面,草民现在都不能自保,何来为王上解忧。”
胡勇脸色一下子涨红了,看着仲博达有些心虚。
刚才的朱大人当即怒拍桌子,“仲博达,你若是说不出解决之法,王上要你何用?你现在就是王上的阶下囚,而且景朝那边听闻你叛变,早就将你九族都斩了。”
胡勇眸中闪过一丝赞同,一些话他不说,但是要有自知之明。
仲博达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当即起身,“既然这样,草民也不想活了,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其他人傻呆呆的看着仲博达从座位上离开,眼神里满是佩服和担心。
不愧是景朝天子重用的臣子,这气度、这脾气,他们太子都追赶不上。
“咳!”胡勇给一旁的心腹使了眼色。
心腹当即一个起身,一把抱住仲博达的腿,“仲大人!您就帮帮王上,若是渡过这次危机,王上定有厚赏,而且您可以在安南开枝散叶,我安南的美人多的是。”
仲博达不理他,继续拖着人往殿外走。
旁边的宫侍见状,也上前拦了一下。
仲博达见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胡勇,“王上若想解决,说难也不难,只需要推出个能承担责任的人让朝廷满意,就算两国开战,多半随便打打,朝廷也就鸣金收兵了。”
胡勇一听,眉间紧锁,他也知晓这是个办法,只是随便推出个阿猫阿狗,景朝那边肯定不满意。
“仲卿可有人选?”胡勇询问道。
仲博达闻言,视线扫过殿内的众臣。
凡是被他看上的官员,或是侧头、或是掩面、或是身子颤抖,暗中后悔今日不应该进宫。
仲博达淡定道:“殿中的诸位大人都不行。”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胡勇面色一黯,眼神满是失望,“仲卿可有人选?”
仲博达:“王上,能担的起这个责任的人,除非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倒吸一口气。
以仲博达这口吻,岂不是要他们的太子来承担,可能吗?
胡勇脸色越发难看,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可他就一个长大的儿子,其他的儿子不是残了就是傻了,没了这一个,还有谁继承他的王位?
仲博达见状,趁机拔出腿,离开了王宫。
等心腹缓过神,仲博达已经离开了,他望了望胡勇,见他面色沉沉,不好开口。
王宫中一片安静,众人跪伏在地,不敢看胡勇的脸色。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头顶的胡勇笑呵呵道:“你们觉得这个仲博达所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