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不注意,从侧面截杀他。
“我输了。”宋致放下手中棋子,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气,目光幽幽地看着谢少虞;“少虞,本来为师今日有件大事要告诉你,既然你赢了我,那就不用说了。”
“……”谢少虞如玉般的面庞一愣,“要不老师毁一子?”
“呵……谢少虞,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般狡邪?”宋致口中茶水差点喷出来。
他又没说什么事,怎么这般急躁?
“弟子想听大事,让老师一子无碍。”谢少虞淡然一笑,看起来那么成竹在胸。
“举棋不悔真君子!为师要端正咱们师门的作风。”宋致当即板着脸。
“……”谢少虞觉得此话应该由曾太傅说,老师说这些有些违和。
“老师,你要说的大事可与我有关?”他有些好奇。
“不止与你有关,与我、与天下人都有关。”宋致声音微沉,目光有些恍惚地看着虚空。
他觉得若是陛下的身份真的公布了,天下人应该有许多人要做很多天的噩梦吧!
“这样的话,确实是大事。”谢少虞有些惊愕。
他原先以为只是老师的戏言。
宋致看着他又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心愁的都快吃不下饭了。
自己这是什么运气,一个个怎么都让他撞上。
前段时间昭王中风,闹得全城沸沸扬扬,他去问了宣王,给与的答复和御医并无区别,但是这个时间总让人有些疑虑。
唉!
……
八月下旬,毅王所率大军凯旋归巢,霍瑾瑜带着众臣出城迎接。
从城门到宫门这段路上,百姓夹道欢迎,热闹极了。
毅王骑着马领在前方,听着街道两旁的欢呼声,刚毅的脸上笑容都止不住,随行入城的将领一个个也都昂头挺胸。
霍永安与徐衔蝉走在队伍的中间,看着久违的繁华都城,神情有些怅惘,唇角挂着适宜的笑,他们终于回来了。
晌午时分,霍瑾瑜与众臣在宫中为众将设凯旋宴,午后进行了论功欣赏。
将领们得到了嘉奖,又有了称心如意的赏赐,脸上的笑挡都挡不住,纷纷热情地向霍瑾瑜举起酒杯。
一个两个可以,但是现场三四十个将领,即使一人只浅啄一口,霍瑾瑜也有些撑不下,还好有宣王替她挡着,再不济还有在朝的大臣。
大家都知道,今日凯旋宴的主角是毅王,是这些西征的将领,而且又打了胜仗,自然不会给冷脸色。
不仅不能给冷脸,还要赔笑脸一起应酬喝酒。
宴上的将领当然也知道,有说有笑,一副哥俩好的姿态灌身边大臣的酒。
本着大家一起丢脸的小心思,谁也不能落下。
不过徐於菟倒那边倒是比较“安全”,因为有徐衔蝉给他做屏障。
席上的宣王时而紧张地看着龙椅上的霍瑾瑜,担心她喝多了出事。
唉!自从小七是女子后,他是越发不敢惹她了。
长公主骂的没错,若是他与大哥靠得住,父皇也不会指望小七。
想到此,宣王目光深深地看向对面的毅王,看着对方沧桑的脸庞,鬓边都有了华发,今年脸色的皱纹比去年更加深刻了,气势看着威猛凌厉,其实已经是暮年猛虎,他顿时心中有些发虚。
比其他,大哥要更靠得住。
呃……都怪父皇,干嘛不提前告诉他们,弄得他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着,就怕小七或者朝局出事。
“六弟?”毅王注意到宣王奇怪的目光,下意识询问。
“大哥不必理他。”长公主端起酒杯,“他就是喝糊涂了。”
宣王:“……二姐说得对,大哥不必理会我。”
宣王旁边的宋致没眼看,低头喝酒。
……
夜深,乾清宫中灯火通明,霍瑾瑜醉酒睡了两个时辰,现在酒醒了,睡意也彻底没了。
既然睡不着,她就起身批改奏折。
……
山东最近秋雨连绵了一月,虽然不大,现下涉及到秋收,估计今年秋粮产量要降低……
景行船只在大西洋航行时,与英国皇家轮船发生摩擦,造成英国船只沉没,目前英国皇室狮子大开口,想要景行赔偿一笔巨款,否则禁止他们进入英国境内,景行海外负责人做不了主,给她上了折子。
霍瑾瑜挑了挑眉,这群人知不知道现在是卖方市场。
看来在鼠疫和法国的战争影响下,真是缺钱。
霍瑾瑜给负责人下了谕令,以后流入英国市场的东西提价四成,什么时候英国皇室道歉了,再恢复原价。
据她所知,英国皇室现在可和大贵族们闹得凶,皇室缺钱,大贵族们赚的盆满钵满,许多外贸都是都有他们的插手,皇室反而没有分多少羹。
这一旦提价,大贵族们的钱可就少赚了。
安南那边,现下雨季过去,安南的局势愈发乱了,三个陈氏联合起来与胡氏父子斗,最后反而陈氏这边少了一个,然后又崛起了两个陈氏,一下子又凑成了四个陈氏,可以打一桌麻将了。
霍瑾瑜:……
陈氏是在搞有丝分裂吗?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