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商贸活动遭遇到了打击,社会层面可谓是一片死水。
国家层面的战争虽然停止,单是欧洲诸国头顶上还有神权压着。
天主教会借住黑死病大肆迫害其他势力,即所谓的“异教徒”,比如犹太人还有所谓的女巫,惹得底层民众人人自危,不仅要担心病疫,还要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扣上“魔鬼”的帽子。
教会一昧地想排除异己,但是对于黑死病却束手无策,时间久了,大家就开始有了怀疑。
而且教会连自己的神职人员都无法保佑,大量神职人员也在死亡,这就使天主教的权威受到质疑,加上生产水平受限以及瘟疫流行,也严重削弱了教会在欧洲各地的影响力。
就连教会内部也是动荡不停,这次逃到这边的天主教徒是英国圣保罗教堂的教徒,因为权利争斗,他们被教会的一名红衣主教追杀,此番出海,一是为了逃命,二是祈求上帝赐予他们一条生路。
然后他们的船只经过迷航后,来到了东海,被澎湖水师抓住。
霍瑾瑜素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群人来了也没有用,距离文艺复兴还有好长时间,不过若是利用巧妙,可以让他们将更多注意力放到新夷洲上,新夷洲上的土著也要早些与外界接触,这样未来才能少些头皮进博物馆的概率。
霍瑾瑜拿起朱笔,叮嘱水师将人关在澎湖就行,至于日后如何折腾,要与其他人商议一番。
她想了想,决定将这活交给谢少虞,毕竟当年的“鱼饵”是他负责的,看现在的架势,当年的“鱼饵”还不够,需要再补饵。
……
中秋当天,晌午时分下了小雨,霍瑾瑜还惋惜晚上赏不了月,谁知到了下午,云散天晴,万里无云,夜晚的月亮估计会十分圆。
傍晚,中秋夜宴在宫中举行,王公大臣基本都在场。
霍瑾瑜看着下方的宣王、长公主、虢国公、邓盟、康王、四公主等人,有些惋惜毅王不在,否则今夜的月会更圆。
今年的中秋夜宴与往年没有多少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陛下身边多了一个“璇王”,让一些人看的泛酸,即使这么长时间,看他坐在陛下旁边,还是觉得刺眼。
与谢少虞离得不远的宋致也遭受了一波众人的眼神攻击。
他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明明谢公在这里,老师也在这里,偏偏一个个就看他不顺眼。
褚青霞与洛平川坐到一桌,望着上首的霍瑾瑜,又看了看谢少虞,小声道:“洛大人,陛下这样算是大婚了吗?以后若是和谢大人不喜欢了,他这个璇王还能当吗?”
“……”洛平川看了看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实际上,不止她,朝野的其他人也不好猜,毕竟这事以前没有发生过。
“好吧,你不知道。”褚青霞了然,端起果酒抿了一口,“反正,若是谢少虞对不起陛下,我和他没完。”
洛平川:……
与褚青霞邻桌的陈飞昊听到这话,轻咳一声,低声道:“你小声点,私底下你将谢少虞怎么骂都没问题,现在是宫宴,克制点。”
褚青霞默默扭头,装作没听到,“这都八月了,居然还有蚊蝇。”
陈飞昊:……
同桌的邓盟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笑道:“现在是宫宴,克制点。”
宴会快结束时,霍瑾瑜与众人登高赏月,离开时赏了花灯与月饼,此次中秋夜宴才算圆满结束。
……
中秋一过,京城温度就如打了霜一般,变得凉飕飕。
许多地方开始秋收,各部忙的脚不沾地。
霍瑾瑜将天主教徒那事交给了谢少虞,让他再做一个鱼饵,将新夷洲的魅力在欧洲放大,尤其现下欧洲深陷黑死病,若是出现一根救命稻草,肯定欢喜。
谢少虞疑惑:“陛下既然不喜欢那些海外夷人,为何又要将新夷洲给他们?”
“为了防止新夷洲日后便宜了其他人,可惜地方离的太远,否则朕也舍不得。”霍瑾瑜面露惋惜。
玉米、红薯、土豆、橡胶树……以及她至今还未找到的金鸡纳树,这些东西都是从美洲找到的,说它是“神眷之地”,倒也没有埋没它,如果她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就将那块地移过来了。
谢少虞:“陛下担心他们会危害中原?”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陛下为何对海外如此忌惮。
“算是吧,不过现在不用担心,大概等到几百年以后吧,现在他们过不来。”霍瑾瑜倒也干脆。
可能等景朝灭亡了,估计还打不上吧。
她也没打算给欧洲使太多绊子,比起现在的英法那些中间隔着大洋的国家,罗刹国更有威胁,还有安南那边的局势。
谢少虞:……
陛下想的真是长远,他是望之莫及。
……
中秋节后,沧溟女学也如期开学,开学当天,京中众多王公家眷都出席了,长公主见四公主在公主府无所事事,将她也拉上,一起管理沧溟女学,霍瑾瑜对此也赞成。
除了沧溟女学,礼部也在忙碌秋闱的事情。
今年各地参加乡试的学子再创新高,一开始还有朝臣担心,因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