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百姓驱赶蝗虫么?
温庭柏道:“若是府衙1直不给法子,百姓的确只能自救了。”
“可是,这么大的新虞,要如何做才能将大部分蝗虫灭掉呢?”温知虞问。
田地多的人家,1家45口就要管着十几亩田。
温庭柏踌躇:“这的确是个难题……”
前方,温庭瑞扭头:“兄长,管不了就别管啦,反正到时候若蝗虫真闹大了,受罚的也不是你。”
“最好给那群老顽固好好罚1罚。”燕止危抛着随手从墙角摘的桂花:“贬职了最好。
贬了,就不会动不动写折子参我了。”
“我前阵子也是被他们写折子参了。”温庭瑞有些愤愤:“那日我起晚了,便骑马赶去国子学。
结果,被1个礼部的官员指责当街纵马、惊扰京城治安、漠视百姓性命……
我当时骑得可慢了,也并未惊扰到百姓。”
“那你被罚了么?”燕止危问。
温庭瑞心酸道:“父亲在朝堂上被皇上说了几句,觉得面上无光,回来便罚了我1顿板子。
离京前,我屁股还疼呢。”
燕止危问:“这你能忍?”
“不然呢?”温庭瑞越想越心酸:“呜……”
屁股,好像又在隐隐作痛了。
看着眼前娇气的弟弟,温知虞不由得联想到了上1世的他。
她依稀记得,最后1面时,庭瑞风尘仆仆,形容憔悴,手掌又宽又大,布满粗糙的茧。
哭起来,眼泪便顺着胡须滑下。
中年的弟弟,与眼前少年真是判若两人。
……
很快,1众人便来到了小逢春家的院子外。
院门半掩,屋中还有说话声。
听见外间有人,门内探出个头来,是阿禾。
阿禾只看了1眼,见到来了好多人,脸都还未看清,立刻吓得缩回头去。
接着,郭心蓉便出门来,欣喜道:“郡主,世子,快请进来。”
说着,出来开门。
温知虞含笑问:“心蓉,今日感觉身体如何了?”
“有些乏力,但比昨日好上许多了。”郭心蓉看向温庭柏和温庭瑞:“郡主,这两位公子……是您兄长与弟弟么?”
温知虞惊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郭心蓉认真道:“因为,两位公子与郡主眉眼间长得极为相似呢。”说着,她行礼:“见过两位公子。”
温庭柏和善道:“夫人不必多礼。”
温庭瑞也乖巧地打了招呼。
郭心蓉将人请进院中。
侍从们将带来的礼品放下后,侍女便自发去厨房烧水、煮茶……
落座后,郭心蓉叹了口气:“郡主,你们每次过来,都带这么多东西,真叫我不知该如何报答的好……”
“我若要你报答,便不会如此待你了。”温知虞轻声安抚:“你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好。”
郭心蓉欲言又止。
这时,燕止危开口:“心蓉,我与阿虞今日过来,是有事与你相商的。”
郭心蓉看向温知虞。
温知虞点头。
燕止危笑吟吟:“心蓉,我与阿虞1直想收小逢春为义子,昨日过来,本是要来与你商议此事的。
却不料,你昨日身体不适,又被人给打搅了。
趁着今日,咱们便将此事定下来可好?”
郭心蓉闻言,整个人愣住,愣完之后,便红了眼眶:“昨日的话,不是世子为了搪塞那位大人而编的托词么?
原来……原来是真的么?”
“哎?”燕止危吓了1跳:“你先别哭啊!我与阿虞没有要跟你抢孩子的意思。
你若是不愿,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站到温知虞身后去。
温知虞看向郭心蓉:“是我们唐突……”
“不不,世子误会我的意思了。”郭心蓉擦着眼角:“我只是……太高兴了!
郡主与世子本与我们母子素昧平生,却出手相助了这么多。
我们母子只是普通百姓,若世子和郡主回京后,我们只怕此生都报恩无门……
逢春能得你们青睐,实在太好不过了!
有了这层干亲关系,他长大后,就可以更好地报答郡主和世子的恩情了!”
“心蓉,你也误会我和世子的意思了。”温知虞递了方帕子过去:“你先擦擦眼泪,听我说。”
郭心蓉迟疑了1瞬,还是接过的帕子。
温知虞侧眸看了眼燕止危,才缓声开口:“我与世子帮衬你,从未想过要你们报答。
我从未跟你提起,我自幼便常伴在太后膝边,陪她礼佛、抄经,也常去寺庙小住。
我见逢春的第1眼时,便深觉与他有缘。
那时我想着,只远远地看他1眼便好,尽量不来打扰你们母子的生活。
可经过昨日,我想,与其将来让逢春跟在别人身边就学,还不如由我来亲自看顾。
心蓉,你的意思呢?”
她虽未明说,郭心蓉却立即就理会了她的意思。
她们都担心,沈迢安会将小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