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辰将一切说出来之后,忽然反应过来。 他这位子玉师兄似乎还未曾婚配? 有些迟疑的看向子玉,结果却看到子玉对着他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谢羽辰:? 一时之间被子玉如此反应给弄得有些懵,是以脑海之中想到什么便也就下意识说了出来。 “师兄不是未曾婚配吗?为何如此看我?” 话刚一说完,谢羽辰眼底便闪过一丝懊恼之色。 他也是真的有些失了智了,怎的问人家如此不甚舒服的问题。 不过好在子玉未曾有何计较,或者说直接就略过了谢羽辰前一句问话,重点全在后边那一句去了。 “我为何如此看你,修竹当真不知?”子玉笑着将手中书卷放在案桌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有些呆呆的小师弟。 谢羽辰:?我应该知道吗? 不得不说,谢羽辰在某些地方智多近妖,在某些地方嘛..... 说一声榆木脑袋都是轻了! 便是子玉未曾婚配,但子玉那般俊逸的样貌加上通身温润的气质,怎又少得了佳人倾心呢? 再说了,子玉总归是最先拜入白鹿书院山长门下的几人之一,虽说年纪看起来便是同谢羽辰年长不了几岁。 可同其余师门兄弟相处时间较长一些。 话要说的糙一些,便是未曾见过猪跑那也是吃过些猪肉的。 是以,谢羽辰问出那些话以后,在子玉眼中本就显得有些呆愣的他更加是向着榆木脑袋靠近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谢修竹也不过是刚弱冠,且家中娘子年纪比之其余师兄弟家中亲眷年纪可以说是最小的。 这两个最小碰到一块儿,且上次见修竹家小娘子那模样似是还未开窍..... 想到这里,子玉看向谢羽辰的目光带上了一些怜悯还有一些佩服。 怜悯自是不用说了。 这佩服也是差不离的,毕竟谢羽辰正值血气方刚,这小娘子还不开窍他这忍得住也真的是一君子也。 比之那留下柳下惠一说的柳君也不逞多让了。 “师兄,修竹当是应知晓的?”谢羽辰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这人叫我怎么说你好....” 谢羽辰这一问,倒是叫子玉有些哭笑不得了。 见过呆的没见过这么呆的,呆就完了还这样一副认真求教的模样,可真是有些叫他不忍心继续说了。 但若是不说,看谢羽辰和他家那未曾开窍的小娘子二人的架势,这冷战怕不是要持续到下一次的旬休。 算了,便也是帮上一把吧! 毕竟不是曾有人言,宁毁一座城不断一桩亲么。 他这个师兄替最小的师弟排忧解难也是当得的! “真要我说来,便是修竹你祭月节那日月夜之下孟浪了!且会错了你家娘子第二日逃回县城的意思!”子玉笑着答道。 谢羽辰不解,但回想了一番那日夜里的情景,薄唇微微抿起。 他,好像似乎大概也许是有些孟浪了? 且他真的是会错了意吗? 前一日刚说完那般誓言,第二日娘子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老宅回了县城。 这真的不是在同他置气?不满他的话语? 可谢羽辰对这方面总归是不确定的,现在又有了子玉这个师兄从旁解惑。 是以,他干脆将心中的疑惑挨个问了出来。 “其中真意,修竹还望师兄指点一二!” 说着,谢羽辰还认真的对子玉行了一礼。 子玉倒也是大大方方的受了,然后开始替谢羽辰解惑起来。 先是从他和他家的小娘子平时相处开始说起,然后再深入到祭月节那日夜里的情况之中。 说完之后,子玉便拿着书卷悠悠然的回了书院寝舍,独留谢羽辰一人还在原地细细思索。 最后思来想去,再结合自家小娘子的总总行为。 谢羽辰不得不承认,子玉所说全是正确的。 他不是早就知晓了自家小娘子对于情爱这方面似乎是有些不开窍,甚至是有些迟钝的。 所以一开始便打着温水煮青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开始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诱导自家小娘子。 好不容易经过了几个月的努力,已经初见成效了。 然后祭月节那日,或许是氛围和时机都正正恰好,于是谢羽辰便借机许下了那般誓言。 结果未曾想,居然就这么将好不容易哄出洞穴的小兔子又给羞的逃窜了回去。 且最为重要的是,不论是当时还是在刚才子玉所说之前,谢羽辰都未曾觉得自己当时行为有些孟浪。 结果现在经过子玉师兄这么一点,谢羽辰这才发觉自己当时确实有些孟浪了! 且不论是当时许玲珑那羞红的面庞还是第二日那飞速逃离的动作,怎么看都应当是害羞了! 结果,他居然想成是许玲珑不喜他那般,所以一言不发的就回了县城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就算了,他自己想不通也就罢了,结果在误会之后还生气的同自家小娘子冷战起来。 啊、这! 如此细细想来,似乎确实是他会错了意,且还有意对着自家软糯的小娘子耍了不短时间的脾气...... 想到平时许玲珑对自己的好,以及那几日自己的对待许玲珑的冷淡。 谢羽辰的眼底划过一丝懊悔,但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又恢复平静。 现在距离祭月节已经过去许久,便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所以,现在应当想的是如何同娘子缓和氛围且弥补那几日自己对于许玲珑的冷落吧! 可又如何弥补呢? 到了这里,谢羽辰又犯了难。 上一次若不是书店掌柜点通了自己,他就是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许玲珑开心的。 那这一次这般,又该如何做呢? 上一次那般做法定然是不行的! 上一次是因为外事,这一次冷落许玲珑是他谢羽辰自己。 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