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台子搭好了,唱戏的人也都到了。修竹要不同我一块去看看?赏一赏这场好戏?” 申屠钧看向谢羽辰,笑着建议道。 作为同样是被翟然收为十二位弟子之一的申屠钧,自然也不会比谢羽辰差到哪里去。 谢羽辰想得到的,申屠钧自然也是能够想到。 再说了,小师弟家的小娘子被陷害至此,若不是小娘子自己机灵还带了两个有拳脚功夫在身的家仆。 怕不是今日就要栽在这里,甚至那群人还会将小师弟也给算计进去。 所以,他这个大师兄自然得去找回场子不是吗? 谢羽辰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后放下茶杯看向申屠钧,漆黑的双眸深邃冷漠。 “自然是看得的,概没有欺了我家娘子我还要忍气吞声的。” 申屠钧一看,便知道谢羽辰这是生气了。 平时这个小师弟待谁都温和有礼,温润如玉般的公子说的便是他了。 现在冷的和那冬日里的冰块没两样,若不是生气了他连带着手里的茶杯一块儿啃了。 “不过——” 谢羽辰忽的话音一转,眼含担忧的看了一眼屏风,似乎想要穿透那屏风看到后边躺在床上的许玲珑。 “得娘子的情况安定了,我才能放心的前去。一场戏,比不过娘子身体重要。” 话音刚落,茶庄的大夫就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谢羽辰连忙站起,慌忙之间直接将身下的凳子都给带倒了。 “大夫,我娘子她......” “这位公子请放心,你家娘子并无大碍!老朽来之前,你们用冰水降温做的很好,很有效的压制了春药的药效带来的热潮!只是小娘子现在有些缺水,等她醒来多喂一点温水!”大夫摸了摸胡子道。 谢羽辰拱手一礼,“多谢大夫,这是诊金。青木送一下大夫!” “老朽这就告辞了,不打扰两位公子和小娘子歇息了!” “大夫,这边请!” 青木引着大夫走了出去,谢羽辰叮嘱好青玉在房间照看许玲珑之后。 就和申屠钧一块儿出了房间,准备去看那一场好戏。 本以为耽搁了这么久,戏都快落幕了。 结果没成想,等到谢羽辰和申屠钧二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戏居然还未曾开场。 远远地还未走进,就能看到一群人围在一个房间门口,议论声不断。 但因为声音交杂冗余,一时之间还真的听不出来发生了何事。 谢羽辰还未走近,就看到了那站在众人最前面的一男一女。 不是王庆林和秦若雪又是谁呢? 当即就是脚步一顿,对于看戏的欲望瞬间就没了。 双眸之中带上了一丝厌烦。 “修竹?怎的了?不是说要替你家小娘子报复回去的么?” 申屠钧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谢羽辰的不对劲,顺着谢羽辰的视线看去。 正正的就对上了同样望过来的王庆林,一时间四目相对。 王庆林作为桃李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在涟江茶庄已有三日的申屠钧自然是认得的。 王庆林也是桃李书院里边的稍微看得过眼的,比起桃李书院其余学子来说。 当然,只是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不过—— 申屠钧看到王庆林同他对视之后,将目光放到一旁的时候,神色似乎变得很难看。 再联想到似乎自交流会开始之时,自家小师弟似乎就对这个桃李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没甚好感。 “怎的?你们两之间有过龃龉?” 申屠钧现在倒是没有着急上前去看戏了,比起看戏还是关心自家同门小师弟来得好。 不然叫师父知道了,他这个大师兄没有给小师弟撑腰,怕是少不了一顿说教。 谢羽辰微微皱眉,正在思索究竟要不要同申屠钧说就被一道有些惊讶声音给打断了。 “谢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秦若雪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紧张,而有些破音。 尖锐的嗓音,穿透力极强,但同时也失去了独属于少女的清脆变得极其刺耳。 谢羽辰眉头皱的更紧了,抿了抿唇打算转身离开。 毕竟,现在不用去追查那背后陷害许玲珑之人了,王庆林和秦若雪都凑在这里。 又带着这么多的人,什么心思已然是昭然若揭。 结果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疾步跑上来的秦若雪给拉住了衣袖。 随即便是秦若雪那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话语之间似乎还带着几分难以启齿。 “谢师兄,你是不是听到了有关一些许玲珑的消息,所以才过来的。” 谢羽辰止住了离去的动作,转过身微微低头看向没有丝毫大家闺秀模样可言,抓着他衣袖神情纠结的秦若雪。 声音清冷淡漠,若是细细一听,还能听到里边一丝厌恶。 “秦小姐,你我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开谢某的衣袖!” 说着,谢羽辰就用力往后拽了一下衣袖,企图将其从秦若雪的手中摘出来。 但秦若雪被禁足在家中好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谢羽辰,又哪里舍得放开。 一双水润的眸子期期艾艾的看着谢羽辰,一瞬不瞬的。 生怕移开一会儿,便又见不到谢羽辰了! 这下,不仅是谢羽辰脸色阴沉,便是在旁边打算看戏的申屠钧也收敛了笑容,眼底划过淡淡的厌恶。 对于申屠钧来说,最为厌恶的人有三类。 而秦若雪这种想要插足人家夫妻之间感情和婚姻的人,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见秦若雪抓着已经有了家室,且夫妻感情看起来颇为恩爱的谢羽辰衣袖不放,甚至手指攥的发白还不愿意放开的时候。 申屠钧直接出手了,手中的折扇一合向着谢羽辰被抓住的衣袖就划了过去。 撕拉! 布帛被利器划开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顿时在场众人的神色不一。 谢羽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