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珑是真的想抓着谢羽辰的肩膀,使劲摇晃将他晃醒的。 但—— 她不能!TAT 那样做一定会直接崩人设形象的,那时候就是白痴傻子也能意识到她和原身的不同了。 所以—— 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各种想法压下去。 许玲珑开始转移话题,以求将谢羽辰的注意力从秦夫子家发生火灾这件事里边转移开。 好在,她在谢羽辰心中的地位总归是比那劳什子的秦夫子高的。 她稍稍提起其他的话题,就慢慢的将谢羽辰的注意力从东巷街头走水这件事情里边吸引开了。 只是可惜的是—— 许玲珑和谢羽辰留在县令家中同柳夫人吃了晚膳,还又多坐了小半个时辰。 待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也没见着柳县令回来的身影。 想来是东巷走水那件事估计还挺大的,直接将柳县令的脚给彻底绊住了。 “嫂子,这天色真的不早了!我们夫妻二人就不打扰你了,先行告辞了!” 看着外边逐渐昏暗的天色,许玲珑只好起身告辞。 不过好在他们来的时候,没干什么弯弯绕绕,谜语人的事情。 直接一进门就是直奔主题,将知道的交代的一干二净。 直到刚才捕快前来禀报东巷着火的时候,谢羽辰已经将事情大体说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那些,可以等到柳县令闲下来之后,再慢慢补充一些细节就行了。 回程的路上,谢羽辰情绪还是有些低落,导致车厢之内的氛围有些沉默静谧。 但许玲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谢羽辰了,毕竟现在秦夫子可以说得上是生死未卜。 刚才在柳县令府中,她转移话题是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毕竟是在别人家中做客。 可现在虽说还没到家中,这马车却也算得上是自家的地盘了。 是以,在自家都不能散发一下自己的情绪,那也太可怜悲哀了! 思索着这些,许玲珑这一路上也就没有打扰谢羽辰。 等到了家中,许玲珑也只是简单的和谢羽辰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进了房间在青玉的伺候之下洗漱睡觉了。 “啊——!” 许玲珑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胸脯因为不断地大口呼吸而上下起伏着,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偶有几个汇聚在一起团成大一点的汗珠,顺着额角缓慢滑下,淌过脸颊。 而后滴落在雪白的亵衣之上,消失不见。 哧! 橘黄的火光忽的亮起,透过床帐射入床榻之上,也驱散了一些许玲珑心中不安和害怕。 床帐被撩开,青玉手持烛台有些担忧的看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许玲珑。 “主子,可是梦魇了?” 许玲珑看向手持灯烛的青玉,目光落在那一跳一跳的豆大烛光之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是魇住了!” 青玉用手中的烛台将立在床头柜的蜡烛点亮,昏暗的房间内顿时变得明亮不少。 顺手将手中的烛台和刚被点亮的蜡烛一同放在床头柜之上,青玉将床帐被撩开的那一头系好。 然后提起放在火炉之上温着的茶水给许玲珑倒了一杯,道。 “主子,若是不嫌弃可同奴婢说说。听玲珑阁的那些食客们说,要是梦魇了将梦中的事情说与他人,这梦魇就不会再找上你了!” 许玲珑接过青玉手中的茶水,一杯水下肚那因为梦魇而惊醒的不安和害怕的感觉这下是彻底的被光亮和茶水带来的温暖给驱散了。 将茶杯拿给青玉,示意再来一杯。 “我也不知该如何说.......” 青玉继续帮许玲珑续杯,听到这话轻笑了一下。 “主子,莫不是被梦魇之中的内容给吓到了?” “不!啊也不是,也算是被吓到了吧?” 这次许玲珑并没有选择将茶喝下去,而是将暖和的茶杯给捧在了手里边。 从茶杯之上传来的热度,这才叫许玲珑感受到自己真的是从梦里边醒了。 但那个梦该怎么说呢? “那梦我也不记得了,明明刚才梦魇的时候那般害怕来着!结果现在醒了倒不知该如何说了,零零碎碎的,也模糊的很。” 不是她不想和青玉说梦中的内容,而是刚才被惊醒之后,那梦就像是被好几层前世那种磨砂玻璃给遮住了一样。 隐约零碎还模糊,完全没办法表述出来! 唯一留下的,只有这醒来之后十分害怕和不安跳动的心脏。 “那这不挺好,主子就不用再被吓着了!” 许玲珑捧着茶杯笑了笑,十分赞同青玉这句话。 确实想不起来梦里的内容,不用被吓第二遍,这么想还挺好的。 不过—— “青玉外边是在下雨吗?下多久了?”许玲珑忽然出声问道。 青玉从许玲珑手中接过已经没有任何茶水的空杯,闻言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外边是在下雨。已经下了莫约一个半时辰了!” 得到青玉肯定回答的许玲珑悄悄的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她因为被梦吓到精神紧张出现幻觉了,而是确确实实的在下雨! 不过,似乎这下着雨就更加冷了! 默默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也往下缩了一截,将下巴以下严严实实的盖住。 许玲珑看向一旁又打算将床帐放下来的青玉,打了哈欠问道:“哈~青玉,现在什么时辰了?” “四更刚过,主子还可以继续睡会儿!这冬日里天亮的比之平常晚上一些。” 喝完了安神热茶,又因为烛光和青玉给了十足的安全感。 加上暖和的被子,半途被噩梦惊醒的许玲珑此刻睡意又逐渐涌了上来。 确认了时间还早之后,许玲珑就直接缩到了被子里边,只留下半个脑袋在外边。 床帐被青玉重新放下,烛光隔了一层显得有些朦胧。 许玲珑眨了眨眼,看着还立在床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