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同你说的那般对你好,那他曾经除了口头上劝说,可曾真的阻止过书院学子对你的欺凌” 谢羽辰摇头,“....未曾” “那么你当初被桃李书院劝退可曾替你说过情?” 谢羽辰再摇头,“未曾。” “那他可曾在你最为困难的半年之中前来找过你,哪怕一次?” 谢羽辰三摇头,“未曾!” 许玲珑笑了,笑的肆意猖狂,可那漆黑的双眸却是冷的。 “是以,你现还觉得秦夫子对你好吗?” 谢羽辰抿唇沉默,甚至连带着那双黑眸都黯淡了几分。 要说之前他还有些疑惑,可经过了许玲珑这三问,他又如何不清楚了呢? 但,一想到之前在桃李书院有些灰暗的时光,除了一直陪伴在身旁活泼的刘乐川,也就这位秦夫子对他的态度叫他觉得稍显温暖了。 可现在许玲珑却将这一切敲碎了,掰成渣滓摆在他的面前。 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秦夫子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止于口头之上。 甚至有可能那只是做给他看的表面功夫,为的就是想要接近他,同他打好关系。 可,他一介白身,还是农家乡野的上门赘婿又有何值得他接近讨好的呢?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 秦夫子知晓他本来的身份! 想到这一层之后,秦夫子之前在书院里边对他的关照和种种行为都看起来十分刻意。 但—— 他是真的不愿相信秦夫子那般只是做的一场戏! 在那些苦难的日子里,能够叫他有活下去和奋进理由的无非三分。 许父和许母待他如亲子,这为两分! 而刘乐川这个挚友和秦夫子便合占那最后的一分! 结果,现在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的娘子却告诉他,之前秦夫子种种都是假象。 这叫他如何想得开....... 但—— 谢羽辰看向同他对面而坐的少女,她的眼底全是对于他的期待,期待着他能够认清秦夫子的真实面目。 “呵!” 一声苦笑,却也是看开了。 听出其中意味的许玲珑当即那有些讥讽的笑容,渐渐染上了赞赏和开心。 “还真以为你会一直钻牛角尖出不来呢!看来你这脑袋还没读书读成榆木脑袋!” 似是被少女的笑容给感染了,谢羽辰面上也挂上了丝丝缕缕的笑。 满是纠结愁绪的眉宇舒展开来,染上星星点点的温柔,双眸之中更是溢满了对于少女的喜爱。 “真要是那般,娘子便该嫌弃为夫了!” 许玲珑得意的哼哼,“哼哼!那是当然,你要是想不通,我就直接休了你!换一个更听话乖巧的!” 然而,光顾着得意的少女却没有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男子那一刹变得十分危险的双眸。 但,等到她看去的时候,男子的双眸之中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温润,就着淡淡的宠溺。 “可——” 谢羽辰又张了张口,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呼声给打断了。 “老爷!夫人!秦夫子一家的查验结果出来了!” 抬眼隔着窗户望去,缘是青玉自外边打听那秦夫子一家走水之事回来了。 但,这时机也颇为不好! 刚巧将男子想同少女说的话语给堵了下去,于此他只好将剩下的话语咽下喉头,藏于腹中。 毕竟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听听青玉说秦夫子一家的尸体查验结果。 其实秦夫子一家的尸体,谢羽辰虽然没有见着。 但在今早醒来之后,谢羽辰就出了一趟门去县衙那边打听消息了。 熬了一夜的柳县令也通过今早给他送早膳的柳夫人知道了谢羽辰他们比较关注这秦夫子一家。 据说这一家之中的男主人是之前自家小师弟在桃李书院进学时候,对他有几分帮助的夫子。 所以,柳县令见谢羽辰来了,便简单的同他说了一下秦夫子一家走水这件事的相关情况。 毕竟,这件事因着发生的时间正巧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走水这种一不注意就会牵连附近好几家人家的大事情。 所以,这件事在昨日柳县令抵达现场之前,就已经逐渐传开了。 现在不少人都在观望这件事的具体结果。 冬日里能够走水,这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听完了柳县令所能够透露的消息,谢羽辰也就听了一个大概。 秦夫子一家被发现走水的时间,是在昨日申时末酉时初(下午五点左右)。 报官的是秦夫子隔着一条巷子的邻居,据那人所说秦夫子一家的大火起的十分蹊跷。 明明早在半刻钟(七八分钟)之前,秦夫子家里边还传出来两个孩子的朗朗读书声。 结果,就一个转身的时间,他们家就冒出了熊熊大火! 当时,报官那家还以为这大火,会将附近的几家都给点着,所以十分着急的拉着家人出门了不说,还特别快速的喊了附近的人家开始集体打水灭火。 可灭着灭着,他们发现这火有点不对劲! 这浇水下去,不仅灭不掉大火反而还有更大趋势! 可那火变大了,却只是独独烧了秦夫子一家。 旁边挨着的几家,别说被点着了,就是外墙都没被熏着! 而报官,也是这群人看着火不大对劲,才连忙推了一个人前来报官。 等到后边捕快带着柳县令前去的时候,秦夫子的家只烧的就剩漆黑的砖石墙壁了。 正有一些捕快在用着从旁边几户人家后院挖来的沙土将最后的丁点儿火星给彻底压灭。 火灭了之后,便就是迅速地用工具将那些残垣断壁给清理,查探情况。 不出意料的,秦夫子一家都没有从大火之中逃出来。 捕快们陆陆续续的在废墟之中找到了三具被烧的面目全非,浑身焦黑,近乎看不出人样的尸体。 两大一小! 但是根据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