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修竹?” 又是异口同声的出声呼唤对方,话语之间是满满的疑惑。 “娘子~” 最终还是谢羽辰稍胜一筹,多唤了一声。 看向许玲珑的双眸之中满是担忧和关心。 “娘子,你我暂避锋芒可好?我不愿看着你日夜都处于担惊受怕之中。” “那你呢?谢修竹?如果这般选择了,那难道不会影响到你温书备考吗?”许玲珑凝眸看向谢羽辰。 谢羽辰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自是不会的!” 谢羽辰这话不算是哄骗许玲珑,在他看来不论是他自身的安危还是温书备考,都抵不过许玲珑安然无恙。 即便是因为要躲藏来自京城的那些暗算陷阱,导致他自己没有一个可以安稳温书备考的环境。 但只要许玲珑安然无恙,他便是安心满足了。 且有无安稳温书备考的环境,于他来说并不算重要。 便是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不曾温书备考他亦有把握过那乡试,只是可能无法夺魁罢了! 但用一个解元换他家娘子安然,谢羽辰认为这是值得的。 “骗人!”许玲珑一眼就看穿了这人是在哄骗安慰自己,就为了让她同意他的提议。 可,她又怎的愿意自身的安危是谢羽辰牺牲前程换来的呢? 若是因着这个选择,从而导致谢羽辰名落孙山,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那她会愧疚死的! “修竹何曾骗过娘子?”谢羽辰的眸光还是那般温柔宠溺。 许玲珑悄然红了眼眶,声音微微染上了些许哽咽,却还是固执的同谢羽辰对视,词句果决。 “现在!你现在就是在骗我!” 谢羽辰无奈摇头,“未曾骗娘子!” “你就有!你现在就是!”许玲珑踮着脚,回瞪回去。 “未曾!” “就有!” “未曾!” “就有!” ......... 一旁的柳县令,见着平日里都是十分精明睿智的谢羽辰和许玲珑,此刻却仿若三岁孩童一般争执不休,却是觉得有些好笑。 但失笑的同时,看着还在固执拌嘴的二人双眸之中却满是慈爱。 这二人现在这般幼稚,可所思所想却全全都是为了对方好,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见着小师弟和其娘子感情这般好,柳县令也是觉得有些欣慰的。 虽说他们不是山长的同一批教授的学生,但总归是同门。 同门师弟和师弟妹感情好,他这个做师兄的自然是欣慰的。 只是—— 看着还在争执的二人,柳县令却是无奈一笑,言语之间满是打趣。 “你们二人便莫要在我面前腻歪恩爱了!真是的,看着是争论不休却是暗含打情骂俏!弄得我都想家中夫人了!” 此话一出,那边还在争执的二人,仿若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齐齐顿住。 然后耳廓通红的,同时转过身来看着柳县令乖巧尴尬一笑。 “噗!”倒也是真有夫妻相! 看着同样动作,同步神情的谢羽辰和许玲珑二人,柳县令心中没忍住短暂的笑出了声。 但立马又变得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看着谢羽辰和许玲珑二人,咳声道:“咳!你们若是争执不休,不如听我一言?” 公事已然处理完了,现在房中相处的三人之间所有的不过是私交。 是以,这称呼是变了再变,又换回了平易近人的自称。 许玲珑当即乖巧的坐回太师椅上,对着柳县令乖乖一笑。 谢羽辰亦是微微躬身,做恭谦状,“师兄,请讲!” 柳县令十分满意二人齐刷刷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举动,于是摸了摸胡子便直接开口:“依我看,修竹的法子甚好!” 许玲珑一听,顿时有些担忧和着急。 对于和谢羽辰有关的事情,她总是容易失了分寸和仪态。 “可这般东躲西藏,影响修竹温书备考可怎的是好?” 柳县令看向许玲珑,安抚一笑,道:“莫要着急!莫要忧心!且听我详细说来!” 许玲珑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失态了,当即微微坐正看向柳县令,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柳县令自知此刻若是不说清楚,依许玲珑这个事事都想着自家夫君的性子,莫约是要纠结好一段时间了。 是以,也就没有吊着许玲珑的胃口,直接开门见山、直击中心。 “莫要忧心!我是赞同修竹的法子,却也不是叫你们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甚至叫修竹连个温书备考的地界儿都没有。若我真是那般做了,师父不得将我逐出师门!” “那师兄指的是?”谢羽辰却是有些想不通了。 柳县令既然是同意了他的法子,那便注定是要绕着京城来的那些腌臜手段的。 要避开那些刀枪剑雨和各方谋划陷阱,他同许玲珑频繁更换住地那是肯定的。 那么,他自然也就没有安稳的时间和地界儿来进行温书备考了! 可,柳县令这般说又是何缘由? 柳县令摸着胡子,呵呵一笑,“这秦家倒台了,那要报复你们的是哪家啊?” “自是秦家所属,秦文光作为前太傅在致士之前亦有不少人脉和门生。这秦家倒台,最先报复我等的自然便是这些人了!最为典型的莫过于,秦文光寄信的赵太傅!”许玲珑毫不犹豫的回答,条理十足清晰。 便是谢羽辰都稍稍落后半步,未曾开口便被许玲珑抢了先。 柳县令赞同的点了点头,“是极!秦家倒台,那最先报复你们二人的自然就是秦家所属!不论是以前秦文光结交的党羽,还是门下的门生!可,这朝堂之上讲究的无非是制衡二字!这秦家所属难道能够在朝堂一家独大?” 许玲珑和谢羽辰恍然大悟! 这秦家虽说有着秦文光坐镇,其背后牵连甚广! 可,皇帝却不会坐视秦家所属一家独大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