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玲珑一脸神清气爽的起床了,坐在床上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看向正向她走来的男人,伸出手一把抓着男人的衣领将其带着弯下了腰,然后—— “a!早上好!” 迅速的在谢羽辰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也不等谢羽辰反应过来,穿着自制的毛拖鞋就径直走向隔间拉门,打算去隔壁的浴房进行洗漱。 结果手刚碰到拉环,还未打开门便有一道脚步声传来。 许玲珑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身看去,竟是青衣拿着一叠信件走了进来。 谢羽辰走上前去将信件接过来,看了一眼递给及拉着拖鞋放弃洗漱过来的许玲珑。 “都是写给你的!也不知是你遗忘的哪个小姐妹写给你的,写了这般多却收不到你的回信,莫约是有些可怜的。” 谢羽辰的声音平平淡淡,在许玲珑听来却有了几分戏谑和调侃。 许玲珑毫不在意,“当初走得急,事急从权。没能一一告知,又不是我的错!” 接过信件,许玲珑干脆直接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开始拆封,一边拆一边问青衣。 “这是谁寄来的信?青衣你帮忙回信告知对方我不在县城了么?” 青衣:“回主子的话,青衣同驿站的信使打听过了。只知道这是京城来的信件,是谁寄的却不知道了!信件是从今年二月便开始了的,每七天一封一直到六月底。” 许玲珑此时已经拆开了第一封信,将其中的信纸拿出来展开,闻言头也不抬的问:“那怎的不寄到衡山府城去?说起信,我们从衡山府城寄回来的家书,你有收到交给我爹娘吗?” 青衣摇了摇头,照实回答:“未曾收到主子您的任何一封信件!老太爷和老夫人那边也来过几次询问主子你们的情况,并拜托奴婢帮忙寄信给你。” “是以,奴婢将这些信件混在老太爷和老夫人寄给主子你们的信中也寄过几次。但每次不到三日便被打回来了,后边奴婢收到来自京城的信件都收好了未曾再行寄出去过!本来奴婢想着用飞鸽传书告知主子你们的,但转念一想这隶属朝廷的驿站信使都送不出去,这信鸽怕不是都飞不出城就要没了,便也就没有通过飞鸽传书告知主子你们!” 许玲珑打开信纸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向身旁坐下的谢羽辰,而后看到了对方同样凝重的神色。 “修竹也未曾收到过任何一封信件?” 谢羽辰神色凝重的摇头,“未曾!因着衡山府城距离家中实在是过于遥远,信件往返一次可能足有两三月。加上在衡山府城你我忙的基本是脚不沾地的!常常忙着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也是在回程之时你我才注意到不对劲的不是么?” 许玲珑抿唇,没有回答之时垂眸看手中的信纸上的内容。 此时,再去纠结为何这些信件寄不出去,他们寄回来的那些信件又去哪儿了已然是于事无补了! 既然对方,能够利用他们和家中分隔两地,从而阻拦背靠朝廷的驿站信使送出的信件。 那这幕后之人的身份,全然已经呼之欲出了! 此时许玲珑只是在心中庆幸自己的和谢羽辰回寄的书信都是家书,写给家中父母的! 未曾有过在里边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除此之外,许玲珑再无其他的想法。 毕竟,现在还不是他们同那些人宣战的时候。 真相和追查幕后黑手一事,等到他们去了京城和上官宣以及官家联系上之后,再来一一对付解决也不迟! 脑海中的想法拐了几道弯,许玲珑也终于真的开始看手中的信纸上的内容,不过目光刚触及到第一行字便是一顿,随即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下来。 谢羽辰见状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是谁的信件?弄得娘子这忽然就开心起来了!” 许玲珑笑着回答,“柳县令家的千金——柳妍妍写来的,要一同看看么?” 谢羽辰摇了摇头,从座椅之上起身。 “既然是娘子你的好姐妹写给你的,我看作甚?娘子你且继续看吧,我去看看要今日要带回乡下的那些东西,先提前搬上马车再说!” 许玲珑点了点头,也就没有继续邀请谢羽辰来一块儿看信件的内容了。 毕竟,昨日就说好了今日要直接回乡下,回去同许父许母他们团聚的。 本来许玲珑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就要收拾收拾带上东西回乡了。 现在却多了信件一事,若是等到许玲珑看完了这些信件的内容再去洗漱吃饭,然后再来整理那些东西...... 这其中的时间,定然是要比原来的计划的出门时间要迟上不少。 自然而然,回到乡下同许父和许母团聚的时间,就得往后挪动了! 而现在谢羽辰提前去将一切的都准备好,那就要节省不少的时间。 简单的想了想,许玲珑便埋头继续看手中的信件。 越看,许玲珑心中便越发有些歉疚。 等到全部信件看完,许玲珑颇有些哭笑不得,满心的无奈。 但在无奈之余,许玲珑心中还有几分的歉疚。 这些信件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日常的琐事,写出来同她分享的。 前边得到信件都是在问许玲珑他们的啥时候去京城的,盖因着是柳妍妍在今年三月便要成亲了。 是以在信中询问她什么时候去京城,要邀请她前去参加婚礼的。 从二月初一直到了二月底,每一封信都是询问她怎的还没去京城的,是不是不想去她这个手帕交的成亲礼了。 看到前边的几封信的时候,许玲珑心中便一直在对着柳妍妍道歉了。 毕竟,这次确实是她失约了。 明明在去年便越好要去京城参加她的婚礼的,结果中途事发突然去了衡山府城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