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云初知道张存文的想法,一定会觉得,这个孩子绝对是做生意的料子,就是这没皮没脸的架势,就已经完胜了。
“这封密信,和生死契约有异曲同工之妙,把老幺给安排到了春花学院,也特意说明了完全听从学院的安排,生死不论。”
“那些怕是上学的银两了。”
宁翰墨看了看银锭子,整个人的更加放松了。
“三年,宁千城,答应你的,我办到了。”姜云初看着仅仅只有六岁的孩子,她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她帮他,是为了宁翰墨,也是想给摄政王府留条后路。
她是一个冷血的人,不是在她身边的孩子,她做不到一样的疼宠。
但是……
她愿意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给他一处庇护的港湾,给他一个成长的空间。
未来的路,能走多远,能走多久,就看他自己了。
宁千城站直了身体,微微地躬身行礼,“院长。”
“我不承诺,我不相信承诺。”
“但,我用命还。”
小小的少年,即使夹缝中生存,可他依旧傲然挺立,不弯的背脊。
这让她有些欣赏。
姜云初看着小小的少年,她只是说了一句话,“我拭目以待。”
“宁翰墨,他交给你了,学院那边,你带他去办理手续和安排,这个匣子,交给子午,她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她转身把匣子递了过去,宁翰墨地紧紧的抱住。
只是他没有离开,反而走上前去,抱住了姜云初,“娘,等孩儿长大,以后我保护你。”
今日的种种,他看在眼里。
那种绝望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重来一次。
姜云初那上扬的唇角,是一个欣慰和开心的弧度,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好,娘等着。”
宁翰墨裂开了嘴,然后带着宁千城跑了出去,那磕到石头上的腿,现在好像一点都不疼了。
而贾川和张存文也追了出去,老幺的事儿有了着落,他们的心里都踏实不少,一个个都在心里算计,怎么才能让家里人同意,他们也想来春花学院啊。
“院长,凝光大家,我们来了。”康文大声喊道。
入学的时间还没有到,大门外就嚷嚷闹闹的,好不热闹。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里面推开,宁翰墨地看了看外面的人,“别吵,还没到入学时辰呢。”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几个人,“上学的时候,你们天天念着归家,怎么归家了,来得又这么早?”
足足早了半个时辰,这谁受得了啊?
“大概是……”康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被虐习惯了,不被虐,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康武自然地接了过去。
康文立刻点了点头,他想表达的就是这个,就是没说出来罢了。
宁翰墨让开位置,大家这才看到,在宁翰墨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个瓜娃子。
呜呜呜呜。
他们不在的这几天,院长又有新宠了吗?
他们就回家了两天啊!
两天!
就要失宠了!
这让他们脆弱的小心脏,怎么受得了?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康文,现在的嘴角耷拉着,好像挂了两瓶酱油一样。
“先进院子吧。”宁翰墨看到他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
“他们是?”宁翰墨看到了四个人……
关键是,还有一个奶娃娃,看上去和玥玥的年纪差不多吧?
康家是过不下去了,准备搬家了吗?
只是一瞬间,宁翰墨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的念头。
“这是我小叔家的孩子们,知春,知夏,知秋,知冬。”
知春和知秋是女孩儿,脸色有些发红,不过倒是大大方方的站着,一副洒脱的架势。
知夏的脸是黑的,他的好日子刚刚开始,怎么就被发配到了这里受罪?
知冬是个四岁的奶娃娃,自己还抱着个糕点,在不停地啃着。
宁翰墨有些看不懂康家了,他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康家舅祖母,这件事儿我做不了主,需要等院长来决定。”
“现在还没有到入学时间,院长和夫子还没有过来,我是提前给他们开门的,你们恐怕不能进去。”
宁翰墨有些为难,不过娘亲说过,不是学院的人,不可从学院踏入,这是规矩。
说句实话,娘亲的话,在他的心里,可比圣旨还好使呢!
娘亲没说同意,他就不能让人进去。
“不用为难,我就是顺便过来,昨日已经递了拜帖,一会我会带着他们,从王府正门进。”二夫人笑了笑,看着宁翰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稀罕。
这是宁京的纨绔之首?
开什么玩笑,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比很多大家子弟,已经高出太多了,至少她的孩子们,多有不如!
“小子谢谢舅祖母理解。”
“你们四个,进来了,今天大扫除,要收拾宿舍和院子,还要整理我们的菜园子。”宁翰墨看了看那四个。
那四个赶紧回身,“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