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佃户有几户?每家有几人?他们一顿吃多少?他们一天睡几时?”
那庄头的大儿子,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是晒的,还是被王妃逼出来的汗。
“这……”
“回答啊?”
他的借口还没出来,姜云初一声冷喝,那声音中的杀意,丝毫不遮掩。
好样的!
佃户封了口!
真是好样的啊,在自家的庄子上,反而她这个主子,才好像一个外人。
“王妃,这些都有记载的,雨水几分,苗长几寸,这些小的也没有测量过啊!”那个庄头的大儿子哭着说道。
虽然他是在庄子里长大,但是这些东西,自然有那帮穷酸的佃户来管理,他只要管人就好了。
这些东西,哪里需要他一个大少爷管啊!
“你不知道?”
低着头的姜云初,突然扬起了头,眼睛直视他。
“那……”
“来人。”
姜云初突然喊了一声,身边的两个黑衣人上前,抱拳,“王妃。”
“身为庄子里的人,居然不知道这些基本的常识,身在其位,不干其事,按照王府规矩。”
“打!”
那个打字落下,庄头的大儿子,直接跪到了地上。
“王妃,凭什么打我?”
那大儿子都吓傻了,食指伸出来,直直地指着姜云初。
在这个庄子里,他们称王称霸久了,早就忘了,他们只不过是王府的奴才!
“咯嘣!”
一声脆响。
姜云初冷笑着,看着庄头的大儿子,那笑声很大,大到让听到的人,背脊发凉。
“啊!”
疼,如果不是眼眶挡着,那大儿子的眼睛,好像要从眼眶离家出走一般。
剧烈的嚎叫,引来了很多的人。
“哎呦,王妃,您有什么不满意,说就说了,骂就骂了,怎么能动手啊!”一个妇人跑了过来,看着哀嚎的儿子,满眼的心疼。
姜云初掰着那根手指,微微地继续向上用力。
“嗷!”
男人被动得半蹲着身子,整个人都疼得颤抖起来,那额头上的汗,这次可以肯定,是疼的!
“松开,松开,王妃,求求您,快松开,老大的手指头要断了。”那个妇人哭着,喊着。
“我们一家对王府是忠心耿耿啊!王妃有什么气有什么怨,冲着我来就好了,何故要为难我家老大啊。”那妇人哭着,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不过……
奈何她对上的是姜云初,一个不被道德绑架的人,一个不在意流言蜚语的人。
她要的,是绝对的控制权。
在她摄政王府的庄子里,要的是觉得霸权。
妇人看着姜云初不受影响,咬了咬牙,看向身后的一群人,“你们干什么呢?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到大少爷被欺负了吗?”
她的话一喊出来,姜云初的力气更大了。
少爷!
不过是王府的奴才,离得远了,倒是敢自己称少爷了?
谁给的脸?
庄子里的人,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镐,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拿着棍子,将摄政王府的人,统统都围了起来。
“呵~”姜云初笑了,第一次知道,奴才噬主是什么感觉。
“吃着我摄政王府的粮食,拿着我摄政王府的工钱,你们这是……”
“要反?”
姜云初在问出来的瞬间,掰着那大儿子的手,直接一个翻身,将他整个人踢到地上,而姜云初的脚,死死的踩在男人的后背上。
那一身衣袍,被她从容地一甩,胳膊搭在自己的腿上,一副风流的姿态。
素心看着王妃的样子,她缓缓的站在了王妃的身后,害怕有人在王妃的身后偷袭,毕竟现在这个地界,谁说得准呢?
“王妃,您来庄子,我们好吃好喝好伺候着,您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妇人好像激起了怒气,看着受伤的儿子,此刻跪在地上,被姜云初的脚压着,他的脸也贴到了地上,整个人憋得脸色通红。
姜云初看着那妇人理所当然的样子,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只是别人看不到罢了。
“本王妃踩的是摄政王府的奴才,你是什么意思?”她那清冷的嗓音,不带着任何的温度。
“教本王妃做事?”
是啊!
她摄政王府的庄子,她摄政王府的奴才,现在居然反过来,问自己什么意思?
有意思!
“王妃这是要撕破脸了?我们和平共处不好吗?您过您金樽玉贵的日子,我们管理庄子,井水不犯河水。”那个妇人站起了身。
长得不好看,想的倒是挺美!
看着巴掌大的脸,说出来的都是什么话,怎么好像去茅厕灌了粪?
但凡是一人,也说不出来这些鬼话!
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他们这井水,霸占了摄政王府的河水啊!
姜云初轻轻的摇了摇头,“撕破脸?”
“你们?”
“也配?”
随后,她一脚用力,直接狠狠地一踩,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