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云初就如同没听到一般,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带着几分云淡风轻,哪里有刚刚的咄咄逼人?
只是一边桌子上的匕首,还在那插着呢!
“我赌上榜三人。”王贤拾看其他的人都不开口,只能他开口了,不过他这也是卖摄政王妃一个好,以春花学院的时间,就算是再好的夫子,也没办法让人半年脱胎换骨。
三个人,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柳云风看了看姜云初,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赌上榜六人。”
“柳先生,你可以想好了再说,那香墨的价值不菲。”贺堂听到柳云风的话后,直接转头看了过去,心里有些打鼓。
柳云风很邪门,他是最年轻的大宁状元,不喜官场,只爱读书,深得圣心,直接任命到了皇家书院。
“贺先生,不必如此心急。”
柳云风轻轻的笑了笑,一副风轻云淡。
清风大儒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我赌上榜五人吧。”
他授的是琴课,对孩子们的知识掌握,并不算太了解,年前的时候统考,这帮孩子已经给了他一个惊喜,但是按照丁榜来说,还是稍有不及。
唉!
还是太心急了,时间太短了啊。
“八人以上。”不等大家问,姜云初将茶杯已经放下了,然后抬起头来。
“多少?”问话的不是贺堂,而是王贤拾,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还很不雅地揉了揉耳朵。
“王先生没有听错,八个以上。”
姜云初不厌其烦,又说了一遍,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不是她对自己的信任,而是对孩子们的信任。
那帮孩子啊,他们在深夜的苦读,在晨练时候的背诵,时间将近,他们的苦读无人得知。
她如何能不相信他们?
“哼,王妃倒是自信。”贺堂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眸子里,已经凝聚了志在必得。
此刻,姜云初没有回答,对于孩子们,就用他们的成绩,去打脸吧。
如果在名榜书院,她还要多几分思考。
但是在清风书院,她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考房内只有研墨和翻阅纸张的声音。
两天过去了……
“院长,我有点紧张。”康文揉搓着手,一副紧张,不敢睁眼的模样。
姜云初挑了挑眉,“怎么?没有信心?”
康文叹了一口气,“说有信心吧,觉得不真实,可要说没有信心吧,考试的那些东西,我好像都明白。”
一听他的话,姜云初就意识到了。
这是一个转变,他自己还没适应的转变。
“你们很优秀啊,一直都很优秀。”
“这些时日以来,你们的挑灯夜读,你们如同干枯的草地,在不断地吸收着水分,在努力的茁壮成长。”
“为何没信心?”
她站在那里,今日身着酱紫色的衣袍,华贵端庄,但是却有一股大将之风的感觉。
看到她站在这儿,他们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和目标,他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往前冲,往前闯。
她,一直都在!
康知夏捂住了胸口,感受着那里剧烈的跳动。
他,好像找到了,娘亲说的那个,天命将军。
那个他愿意一生卖命,绝不退缩的人。
“哐……”
“哐……”
“哐……”
三声铜锣起,丁榜开榜时。
“王妃可准备好认输了?”贺堂站在一边,看着站在那里的姜云初,从昨天到今天,他就一直被压着。
以前被皇家书院和清风书院压着,他认了。
什么时候,一个野鸡学院,也能压着他名榜书院了?
“认输?”
姜云初呵呵地笑了两声,双手在身前交握,头上的发钗没有任何晃动,人已经转过身来。
“没想到,贺先生的趣味这么独特,打脸的滋味,很好受吗?”
“再说了……”
她轻轻地拉长了话音,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几分。
“你是在阎王爷那边登记了吗?这么赶着送死呢?”
贺堂的脸色一黑,“伶牙俐齿!”
“看你什么时候哭!”
一届女流,还想成立书院?
也不知道清风怎么想的,还帮着她。
“哭?”
“恐怕,轮到贺先生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五个书院看成绩的人,已经走了过来。
“说,春花书院是不是没有人上榜?”贺堂直接对看成绩的人问道,脸上已经有了兴奋的神色。
那名榜书院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吭吭唧唧的在那边没有说话。
“院长,我们先看书院的吧。”那个人拿出了榜单,然后开口说道。
月联考,各个榜单不是一起考的,从下往上,丁字榜单是最先考的。
贺堂皱了皱眉,看着那人脸色不悦。
“直接说,春花学院几个上榜的!”贺堂的话刚落下,也不用名榜书院的人回答了。
因为皇家书院的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