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半步。
孟浔还来?不及惊呼,双手抱住他的头,防止摔跤,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单手抱起往床上走,书包被他丢到一旁,他三步做两步的超前走,再?次回神时,她已经站在了柔软的羊毛毯上。
他与她并肩而?立,低眸,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她。
“你就是爱折磨我?。”
兰濯风深吸口气,有怒气,更多的却是十分?的无奈。
“我?只是觉得,你对我?那么好,我?白吃白喝,良心过不去。”
她还在撒谎,他岂会不知。
“你是个没良心的,良心怎么会过不去?”
兰濯风说不气是假的,从德国千里迢迢赶来?,看?着她高烧不退,心里也无法平静,好不容易等她醒了,第一句话就是生分?的谢谢,然后就说要回学校。
她折磨他是没度的。
孟浔哪里不懂他的气在哪里?
也不恼他的这句话,低头搅着手指,解释道:“就是怕麻烦你。”
“我?要你明白,”兰濯风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从他眼里看?到了真情?实意:“我?不怕你麻烦我?,我?只怕你不麻烦我?。”
他不怕她麻烦,只怕她不麻烦。
孟浔忽然想起安妮的那句:喜欢你的人,会喜欢被你麻烦。
她想,他应该就是安妮口中的这样的人。
孟浔心里像是打颤那样,他们离得很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有些?缠绵和暧昧。
这句话就像是把?最后那点遮掩的东西给捅破。
她无法再?装糊涂。
安妮的话、兰双的话、都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她被兰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