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触的味道,但对薄朝来说,潮水漫上来的味道,大雨即将要来到的味道,就像烟花的导火线,像楼准说的每一句“可以”,比战场上的血腥味还让他沸腾,让他气血上涌。
楼准淡淡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指尖,又补充了一点自己在虫族世界的知识,血液会导致信息素的溢出。
他望着薄朝意犹未尽的红色眼睛和不知道是不是被摩擦变红的优越侧脸,看着他不知为何皱起的眉头,眉眼懒散地抬了抬,故作认真平静地问他:“只想蹭?”
雌虫的头发还在雄虫的指缝里,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小声说:“不是。”
楼准松了松手像是施舍般的给雌虫可以活动的空间,黑色的眸子藏在靠近窗户的黑夜里,残存的光碎在眸子深处,像黑夜里捕捉不清的暗星,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贴上雌虫的鼻尖,两人之间气息翻涌:“那还想干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后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缓缓直起身,用绝对的主导视角等待着薄朝的反应,没有被薄朝抓住的那只手放在身侧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声音小,于是只砸在了楼准心上,像是等待的倒计时。
他看着薄朝怔了片刻,然后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抓着手腕的手向上,转而抓住了受伤手指的指尖。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伤口,而是一点一点递到了他的眼前。
渗出来的血珠映在薄朝漂亮的眸子里,银色的长发垂下让楼准分不清那眸子里骇人的红到底是薄朝的眼睛深处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