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湿润的额前碎发,唇微微抿着,那双桃花眼细细描摹过薄朝的脸,最终轻轻擦过怀里人唇边的青紫痕迹,望向车窗外不语。
还在昏迷状态的人却突然好像有了意识,轻轻地、无意识地往楼准怀里钻了钻,生病的小猫很脆弱,要待在主人怀里。
*
薄朝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太阳光从拉紧了的窗帘里渗进来,只在靠近窗户的角落撒下一片三角区的光,楼准坐在木质的摇椅上翘着二郎腿翻着手中白礼昨夜递给他的书。
嗯,没错,白礼。
昨天光顾着把薄朝带回来没仔细听助理的话,直到薄朝一切都安稳下来,贴着退烧贴平稳着呼吸睡着时,楼准才有空去顾及其他。
首先第一眼就是刚刚为薄朝检查身体的白医生,他看到那张脸时愣了愣,虽然一时记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他确定这个人他绝对见过。
下一秒,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的白衣男人走上前伸出手做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白礼,楼家的家庭医生,好久不见了,楼少爷。”
楼准眉间一跳,自从进游戏后一直紧绷着的情绪陡然有了些放松的地方,他伸出手和他握住打着官话:“你好,白医生。”
“嗯。”白礼冷着眼把书递到他手上,“薄少爷的情况有一些糟糕,体外伤除了右脚脚踝,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大碍,但是刚刚我在检查时,他一直在呢喃着什么,包括肢体动作一直是抵抗的状态,我怀疑他的精神方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