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传说之事大多虚无缥缈。”苏璃一脸平静地说道。
“阿璃,难道你是在担心朕会被那些传说所迷惑,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所谓的仙途吗?放心吧,朕可没那么愚蠢。”萧瑾桦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璃。
“当朕坐在这张龙椅上时,那种掌握天下大权的感觉确实令人陶醉不已。但朕心里清楚,水既能托起船只,也能将其打翻。一个皇朝说到底,不过是拥有一些大乘期修士罢了!”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自嘲。
“而在真正强大的势力面前,我们这些所谓的皇朝简直不堪一击。甚至可以说,皇朝只不过是五宗用来统治世俗的工具、傀儡罢了。”说到这里,萧瑾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听到这话,苏璃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陛下,您何必如此试探于我呢?沧南宗自然能够容得下大夏,也能接受大夏出现渡劫期的修士。毕竟,您萧瑾桦最初的目的不就是想与沧南宗结盟吗?”
苏璃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看出一切的漠然。
“阿璃,不是朕几次试探与你,是因为大夏现在的处境,容不得朕多想,沧南宗已有两位渡劫期修士。那为何还要告知朕,沧南遗迹之事。仅仅是为了古籍是朕所得?”
不,原因并非如此简单。事实上,沧南此刻正渴望重新夺回五宗之首的地位。
然而,掌门师兄所提出的复兴计划在前期阶段就需要大量的灵石作为支撑,但以沧南目前的财力状况来看,根本无法承担这笔巨大的开支。
萧瑾桦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戏谑之意,轻声笑道:“阿璃啊,你如今向朕坦诚相告,是否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呢?难道你真的不清楚,朕希望与沧南结盟的先决条件便是联姻吗?”
“沧南与大夏之间是否结盟,并不会影响双方的良好合作关系。大夏虽然资金充裕,但缺乏顶端修士实力。
而沧南虽拥有强大的实力,却财源匮乏。如此一来,双方恰好能够形成优势互补。”苏璃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了一小步,“陛下,请您稍稍离我远一些。”
萧瑾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无赖般的笑容,“沧南向来以正道自居,因此不会过度干涉大夏的内政,更不会做出强行征税、侵占灵脉或是逼迫下属宗门进贡等卑劣行径......”
“也是这样沧南无疑是这五宗当中最为贫穷的宗门。而且,朕这么做无非就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更具可靠性罢了。
纵观整片大陆,除了大夏愿意掏出数百亿的灵石来支援沧南之外,还能有谁会如此大方呢?要知道,无论是宗门还是皇朝,彼此之间都只存在着永恒不变的利益关系。
倘若朕故意耍赖皮,试图拖延这次合作进程,反正沧南宗也绝对不敢逼迫朕,更别提将朕杀了。
然而到那个时候,沧南宗同样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之中。苏掌门可谓是人中豪杰,可以从深陷泥潭的困境中将沧南拯拉出来,并忍耐长达百年之久。只可惜最终竟然因为缺乏灵石而陷入了这般艰难的局面。”
“实在是太遗憾了,真是令人惋惜啊!正所谓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呐!”
听到这里,苏璃犹豫不决地说道:“陛下,您这样做只会让双方都遭受损失,从而给四宗留下可乘之机。
毕竟如今的南域已然成为了九州之中实力最为弱小的域界。虽然拥有无数的资源,但始终缺少与之相匹配的强大势力。陛下,是聪明人,不会做,对自己无利可图的事。”
萧瑾桦一边拍着手掌,一边赞叹道:“真是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啊!”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烁着赞赏之意,“阿璃啊,也许你才是这九州之上最为了解朕之人呐。”
苏璃淡然一笑:“联姻之事,实际上并非必要。大夏与沧南之间唯有结盟方能长存于世。
自始至终,沧南都对大夏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任何一个皇朝都无法抵挡这种‘不干涉’内政的诱惑。
大夏必然会逐渐向沧南靠近,因为双方的利益已然紧密相连,如同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
“阿璃啊,所言极是。朕本想借此试探于你,没想到你竟然也一直在试探朕。
如今大夏能够拿出一千万灵石作为筹码,前提便是联姻一事;这既是朕的一己私欲,亦是身为帝王的多疑本性所致。
朕绝不会完全信任沧南,所以说,阿璃正是维系双方关系的关键纽带。起码,朕不必担忧在熟睡之时,自己的项上人头会像朕的皇祖父那样轻易被取走……”
“陛下,放心,只要不横征暴敛,沧南自会保证陛下的安全。”苏璃淡淡道。
萧瑾瑜深深地看了苏璃一眼,来回踱步。“来人,把那件衣服拿来。阿璃朕不想多说了,九年前,我就准备好了凤冠霞帔,你只要回答嫁,还是不嫁。”
不一会,几个内侍捧着一件皇后大婚所穿的祎衣,缓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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