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路过社区活动中心,发现这里围了一堆人。
原来是大家写了联名信,准备去警局举报钟大山。
仔细瞧,几乎家家户户都派了代表,连之前找邱灵闹事的那对老夫妻也赫然在列,口口声声说钟大山犯了教唆罪。
来上塘街正式满一个月了,邱灵还是第一次见大家这么团结,被欺负多年,之前不知道反击,这会儿知道反击了?
不管是钟大山哪个对手要搞他,邱灵都乐得看戏。
不多时,刘敏不知从哪儿得了信,匆匆赶来,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只为攻击她丈夫,就顿时气从心生,直接开始发疯。
“滚开,滚开!”她一头扎入人堆里,冲到最前边。
抢过那封联名信,几下就将其撕得稀碎!
“我让你们写,让你们写!”
“一群贱骨头!大山在外面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夹起尾巴不敢吱声,现在他被邱灵那个贱人陷害入狱,你们就来落井下石。
我家大山总有出来的那日,到时候我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
“我呸!你也有脸说,明明是钟大山把小邱打了一顿,警察直接现场将人逮捕,谁冤枉了他不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也没有忍的必要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这是一场上塘街所有人都会参与的战斗,人多了,他们也就不怕了。
刘敏抹了把脸,“你敢呸我?”
她双眸中满是怒意。
“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冲上去撕烂那人的嘴。
现在没人会惯着她。
七八个中年妇女联手将刘敏摁住。
“就呸你怎么了!”
“我呸!”
“我呸呸呸!”
大家似乎有默契般,不曾动手打人,只是朝地上的刘敏吐口水。
刘敏根本无法挣脱,又气又委屈。
好不容易开口说了两个:“你们……”
“he,tui!”
就有人往她嘴里吐了一口老浓痰。
“呕!”
刘敏跪地作呕,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想当初,她刘敏能在上塘街横着走,还从未有人敢当面言语半句。
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们这群刁民仗势欺人!趁我丈夫入狱,就要打死我,我要报警,报警啊啊啊啊!”
她扯开嗓子嚎,躺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桂花婶啧了一声,把鞋子脱掉,一手扯一只袜子,将它们团吧团吧,齐齐塞进刘敏嘴里。
多年香港脚终有用武之地。
大家捂着鼻子的同时,又觉得十分解气!
有人积压多年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
“没错,我们就是仗势欺人!你们一家这些年不也是仗着手段阴狠毒辣,而明里暗里地欺负我们吗?
当初,钟宇打伤我儿子一只眼睛,我上门讨公道,不仅被你们夫妇打出来,还被你们搞掉工作。
我是胆小懦弱,所以才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受过的委屈统统还给你!我偏要仗势欺人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让钟大山现在出来搞死我呀!”
说完不解气,还踹了刘敏两脚。
刘敏想爬起来,又被人一屁股坐在脸上。
是个略微有些圆润的少女,“我也没忘记你当初嘲笑我肥胖,我不过瞪了你一眼,你上来就给我两耳光。
我始终忘不了,我妈让你道歉,你把我妈推进阴沟,还让钟大山半夜掀了我家摊子,害得我家损失惨重!
现在你也尝尝被我这死胖子碾压在地上的感觉吧,脸是不是也火辣辣地疼啊?”
“死胖子就应该去死,老娘只恨当初没多打你两巴掌,你……啊!”
本来就气,胖姑娘这下更是直接发了狠,抬起一脚踩在刘敏喋喋不休的嘴上。
“闭嘴,闭嘴!”
刘敏却瞅准机会,抱住胖姑娘的腿,张口咬在她脚脖子上。
胖姑娘眼泪都痛出来了。
旁人急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好不容易把人从刘敏的嘴下解救出来,那脚脖子已流血潺潺。
胖姑娘的妈妈气急,嗷地一声扑向刘敏。
“啪啪啪啪!”几巴掌下去,把刘敏打成猪头。
恐怕刘敏这几日挨得巴掌,比前面三十年加起来都多。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
刘敏这辈子,就不知道示弱两个字怎么写,别人越激她,她就越是口不择言:“活该,你们都活该!”
“我气死你们,一群破落户,窝囊废,我诅咒你们出门被车撞,打雷被雷劈,生个儿子没鸡扒,女儿没屁眼!哈哈哈哈!!!”
邱灵倒吸一口凉气。
有时候,她是真的很不能理解刘敏的脑回路。
位于众矢之的,还敢如此狂妄。
果然是一辈子没有低过头的女人呐。
这种人要是手上真有点权利,那怕是整个上塘街都不够她玩儿的。
刘敏的谩骂彻底激怒所有人。
男人不好动手,就由女人们出面跟她扭打在一起。
下黑手的人太多,不一会儿刘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