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她走到对面卡尔的身边,闭眼沉了一口气。
卡尔笑,逗她说:“怎么,来求我换一个问题?”
乔穗穗睁开眼,说:“我选大冒险。”
说完,她拎着卡尔的衣领,直接亲了上去。
卡尔睁大眼,眼底的惊讶隐藏不住。但极快的惊讶过后,那双眼里充满了笑意,他察觉到乔穗穗是打算碰一下就结束,于是反应极快的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当柔软的触感压上来,他的心跳直接干到了一百八。
卡尔闭上了眼,霸道的不允许她撤退,他用舌头打开了她的齿关,深情的吸吮着她的小舌,让这一刻的疯狂延伸到尽头。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几乎就在乔穗穗亲上的下一秒,鲁卡直接起身走过去,莱伯利猛地站起来把椅子带翻,踩着桌子就去揪卡尔的衣服。桑焰坐着呆愣在原地,忘了反应。盖美伦距离最近,直击全过程,眼珠子都要瞪掉了。阿耀手里的小碗‘啪’一声掉地上,碎了。
鲁卡把两人分开,他捏住乔穗穗的脸,看着她有些发懵的神情和嫣红的唇,怒意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盯着卡尔,下一秒就见莱伯利的拳头已经挥上去了。
卡尔被打倒在地,撞翻了餐桌,盘子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舔着后槽牙,用手指拂过嘴角的血,笑得开怀又不羁。
莱伯利冲上去骑在他身上狠狠挥拳,一拳比一拳重,都是往死里打的。桑焰见状给盖美伦和阿耀使了个眼色,三人上去拉架。
乔穗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看见莱伯利出离的愤怒后,把话咽了回去。
突然手腕一痛,是鲁卡正面无表情的抓着她,下一秒男人就把她打横抱起,直接抱走远离现场,去了二楼主卧。
直到她坐在床上,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鲁卡放下她就走了,乔穗穗以为连一向最包容自己的鲁卡都生气了,于是坐在床边低着头,肩膀也垂下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最后还是没忍住,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砸在裙子上扩散成一个又一个圆。
鲁卡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小小一只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像被扔在路边的小狗。
他还是一言不发,轻轻抬起她的小臂,在手腕处上药。
刚刚因为愤怒没控制好力道,不用看也知道她那里现在一定已经青了。
上好药,鲁卡见她还是没有抬头,觉得有些不对,皱眉喊了一声:“穗穗。”
眼前人还是没反应。
鲁卡急了,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这一摸,一手湿漉漉的,全是眼泪。
“穗穗,别哭。”
男人立刻蹲在她面前,双手为她擦着眼泪。
“是我不好,不该那么用力拉你。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闻言,乔穗穗‘哇’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乔穗穗像个被惯坏的孩子。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肩膀上哭的抽抽搭搭。愧疚、难过,连带着被宗方冷落的伤心,在此刻才终于宣泄出来。
人在不被爱的时候,是不会哭的。
因为哭没有用。
眼泪永远只对爱自己的人有威力。
对于乔穗穗来说,只有包容和无条件的爱会让她想哭,那感觉就像摆在橱窗里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奢侈品,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但有一天突然拥有了,先是会不敢相信,然后不断质疑,直到确定它真的属于自己,而且先到来的感觉不是开心,而是患得患失。
鲁卡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一个安全气囊。
平时并不会时时刻刻想到,但关键时刻只有他能够托住她,必不可少。
鲁卡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在她耳边低低絮语。
“好了,穗穗最乖了,不哭了。”
“穗穗最听话了,不哭了,嗯?好不好?再哭就要不舒服了。”
乔穗穗哭的有些呼吸都不顺畅了,鲁卡帮她捋着背,一边亲吻她的眼角,唇角。
“鲁卡,对不起。”
“傻瓜,为什么要道歉。”
“我没有勇气回答那个问题,如果我说是你,那莱伯利会难过,如果说是莱伯利,你会伤心。我...”
鲁卡温柔的堵住她的唇,看着她说:“不是你的错。卡尔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让大家不愉快,他明知如此还要这样做,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而我也有错...”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
“我明明知道会让你为难,但还是想要一个答案,是我错了。”
“鲁卡....”乔穗穗受不了他这样说,她攀住鲁卡宽阔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悄悄说:“我喜欢你更多。”
鲁卡勾唇,深情的吻了吻她的头发,两手捧住她的小脸,低头说:“这是你亲口说的,那我可信了。”
鲁卡哄着乔穗穗睡下,才轻轻离开。
关上门的一刹那,温柔如水的男人不复存在。
鲁卡走下楼,餐厅一地狼藉,桌椅都散乱的倒在地上,但他没有多看一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