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血月祭结束,诺托斯都能收到父母的礼物,所以年幼的诺托斯都非常期待这一天。
这一年也不例外,年仅八岁的诺托斯如往年一样,满怀期待地在家中等待父母的归来。
可是他注定是要失望了,他等到的是老族长亲自送来的父母死讯。
诺托斯从到来的人群中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他便拉着老族长的手问道:“族长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老族长看着稚嫩的诺托斯,一向都不怒自威的脸上带着一抹悲痛与慈爱,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抚摸着诺托斯的头,声音有些哽咽:“孩子,你的父母回不来了,他们永远地留在了中心岛上。”
中心岛位于四座分岛的中心,四条支流将其隔绝,加上平时周边都有狂风乱流环绕,完全无法进入,只有在血月祭这一天血月降临之后,才有机会进入中心岛探索。
流木心心念念的元素石就产于此岛,血月祭的目的也是为了开采这些元素石。
狂风乱流减弱的时间大约持续一天时间,若是耽搁了离岛的时间,那就只能被困其中一年时间,这基本就是象征着死亡。
因为岛上的环境极其恶劣,炙热、极寒、雷霆三种气候分布整座岛屿,加上全岛覆盖的狂风,血月祭这一天还能硬撑着,等到狂风乱流恢复,基本不可能存活。
而奥克和米莉亚参与血月祭的经验丰富,不可能忘记这一点,所以他们没能及时出岛,那就只有一种结果——死亡。
诺托斯怔怔地看着老族长,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他一把甩开老族长的手,怒视着老族长,大喊道:“不可能!他们说过给我带礼物,他们不可能骗我!”
老族长温和地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无法接受,奥克和米莉亚是部落中最勇猛的战士,他的死大家都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诺托斯环顾着四周,发现随老族长来的人全都面色沉闷,但他仍然不信,直到他看到了躲在角落的马修。
诺托斯抱着最后的希望朝马修喊了一声:“叔叔,族长爷爷说的是真的?”
马修此时同样心痛,也正是这样他才不敢面对诺托斯,躲在了角落。
但既然被诺托斯发现,他也不得不面对,迎着诺托斯带着希望的眼神,他也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诺托斯的问题。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诺托斯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老族长害怕诺托斯承受不住也发生意外,上前将诺托斯抱在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
诺托斯不停地重复着:“不能哭,爸爸说过英勇的战士是不能流眼泪的......”
诺托斯的这个反应却令人更加心痛,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对年幼的诺托斯抱有深深的同情。
但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随着诺托斯声音越来越小,他的双眼逐渐变得通红,维持在他精神深处的一层保护膜开始破裂,诡异的力量侵蚀着他的理智。
这种情况,没有人会对诺托斯产生戒心。
呲!
一只瘦小却沾满鲜血的手掌从老族长背后钻出,几滴鲜血溅在诺托斯的脸上。
老族长胸口被洞穿,心脏直接被抓爆,顷刻间便没有了气息,临死前他都睁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瞪着诺托斯。
他怎么都想不到,年幼的诺托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爆发出这么惊人的力量。
......
“老族长就这样死了,诺托斯诡异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但他的脸上冷漠的没有一点感情,简直就和一个杀戮机器一样。”
“在场的人后知后觉与诺托斯展开了战斗,但没有人是诺托斯的对手,我被他重击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哈斯心有余悸地回忆着诺托斯失控的画面。
听到这里,希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哈斯大叔,你不会编个故事来骗我吧,诺托斯大哥那时候才八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哈斯没好气地瞪着希文:“骗你?你当我闲的慌编这么个故事来骗你?”
“就当是真的吧!”希文勉强相信了哈斯说的话,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既然你们都不是诺托斯大哥的对手,怎么将他制服的。”
哈斯:“我也不知道。”
希文质疑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亲自参与了吗?”
哈斯:“我都被打晕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希文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诺托斯大哥突然醒悟了,然后深刻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然他犯那么大的错误,不可能把他留在部落里。”
哈斯不置可否地感慨道,
“或许吧!发生这件事情之后,很快整个部落的人都知道了,甚至都传到另外三个部落的耳中。”
“部落的人强烈要求将诺托斯杀了以除后患,至少也要赶出部落。”
“但老族长死后,马修族长继位,他是诺托斯的叔叔,自然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强行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禁止我们传播,也就你年纪小了些,再大几岁多多少少也记得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