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
回忆了一下死在我手里的,我确实没有真的动过手,不过…
我抿抿嘴说道:
“我没亲自动过手,不过…我想办法把我的母亲和弟弟都弄死了,虽然不是我动的手,但是和我有很大的关系。这个算不算狠?要不咱们再说点儿更狠的…我上次受伤,还自己接了点儿血给老祖们喝呢,还有上次…啊…我想想。”
这种时候脑袋瓜还有点儿跟不上了,开始回忆自己之前都受过什么伤,说实话…
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常岚愣愣的看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说点儿什么。
看常岚的状态好似恢复了不少,也不再思考自己这一路走过来到底受了多少伤,我看向任响说道:
“这个事儿…”
还没等任响说话,蛟老祖已经化成了原形,三个脑袋直接一个脑袋吃了一个人。生吞果然是比细嚼慢咽要干净许多。
北淼也化成了原形解决掉了两个。
凤七爷哼唧了一声表示自己吃不进去以后,幺儿看着剩下的最后一个,有点儿犯难的看着我,我知道它是不想让自己吃人的样子在白黎面前展现。
虽然白黎现在不在,指不定一会儿就得出来。
我看了一眼北淼老祖说道:
“还剩一个,吃了吧要不。”
北淼嗯了一声把最后一个人也放进了肚子。
等吃完以后接下来的画面就比较难看了,它们开始往外吐衣服鞋子,一边吐就听见北淼在旁边吐槽道:
“他们现在穿在身上的东西真差劲,皮子也不是真皮的,棉麻里面也掺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我们都不用吐。真恶心啊…不吐干净都得闹肚子。”
两个人在那里吐完以后凤七爷落在了那堆衣物上,衣物霎时间变成了灰烬,凤七爷轻轻挥了挥翅膀,这些灰烬就飘了出去。
这三位老祖速度非常之快的收拾完了所有的尸体,随后蛟老祖和北淼立刻回到了我的身上。
看着常岚那个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收拾收拾我们就准备离开吧,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本身都是一些亡命徒,死了就死了,对吧?”
我看向任响,只见他眼眶慢慢红了,我立刻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道:
“打住啊!你给我打住,我不像白梓瞳!虽然我很尊敬她,但是她是她,我是我。再说这话可就有点儿冒犯了!”
说实话,任响这样的反应嘛,我反感倒不反感,最开始还不能明白其中奥义。
但是真的等到经历过阴门中事以后,才知道什么叫做过命的交情。有些时候不是他们故意想说像不像,而是真的触动到了他们的心弦。
谁都有遗憾,我自是能理解。
带着常岚去五丁饭馆又吃了顿早饭,我们就出发了。
起初,我满怀期待,以为只需片刻便能穿越这看似不远的山丘,心中默默盘算着不过十分钟八分钟的脚程。
然而,随着我们一步步深入,山峦似乎也变得愈加辽阔,时间悄然流逝,一个小时的徒步后,眼前的景象却依然是连绵不绝的荒山,未见终点。
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额头微汗,喘息间带着几分疲惫。
转头望向常岚,轻声说道:
“常岚,咱们还得走多久?我…我恐怕顶多能再坚持一个小时,真的需要休息了。”
这话并非全然矫情,近日的身体状况虽在几位仙家的庇护下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但体力与耐力仍显不足,尤其是这路越走越崎岖,我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
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常岚听到我这么说,环顾四周,确认周遭无人后,身形微动,化作了一条闪耀着翠绿色泽的腾蛇。
那蛇身晶莹剔透,宛如翡翠雕琢,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背后那对轻盈展开的翅膀,在晨光中闪烁着淡淡的微光,既神秘又美丽。
未等我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常岚已用他那灵活而强壮的尾巴轻轻卷起我,将我稳稳地放在了他宽阔的背脊之上。
在触碰到他脊背上的鳞片时,我整个人打了个冷颤,冰凉的触感真是直传到了我心里,刚刚在常岚的背脊上坐稳,耳边便传来了蛟老祖略带调侃的声音:
“这平时可是我担当的差事,你这小子倒是抢起了风头…怎么的?坐骑还抢着当?”
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却也透露出对常岚行为的小小不满。
平时我是坐在蛟老祖身上的,听蛟老祖这么一说莫名我也有点儿心虚的感觉。
常岚闻言,嘿嘿一笑,那笑声爽朗而自信,他转头对着我,其实是对蛟老祖说道:
“老祖,您可别见怪,实在是只有我带着大家,咱们才能顺利找到并进入那片腾蛇的隐居之地。坐骑这份工,今天就让我来代劳吧。往后还是得靠着您。”
说完,他轻拍翅膀,腾蛇之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继续向前方疾驰而去。
蛟老祖听后,不再多言,只是轻轻一笑。
我们就这样在空中飞行了近半个小时,周围的风景如电影画面般一幕幕掠过,每一处都充满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