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安乐讲完,萧父果不其然的怒拍桌子。
“好一个镇西侯府,竟然如此纵子行凶,甚至还因想要包庇其子,想对你们动杀手?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不行,这件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萧二老爷。
“二弟,这事你怎么说?”
萧二老爷看见儿子身上那些伤,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这会儿听到大哥问,他立刻表示。
“大哥,看看怀文身上这些伤,这事我也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镇西侯府,简直欺人太甚!
还有那个姓陆的,他仗着是我的顶头上司,竟然任由他儿这般欺负我儿,我就是拼着官职不要,我也要到御前讨个说法!”
萧父点头,自家二弟和自己一条心,那就好办了。
“好,咱们兄弟齐心齐力断金!
这样明天早朝的时候,”
萧父的话说到这顿住,转头看向萧安乐和萧怀文。
“你们两个先回去,明日一早你们去大理寺击鼓鸣冤。
先把事情经过说个清楚,不管那大理寺卿到底办不办这个案子,你们只做你们能做的。
剩下的,有爹和你二叔在宫里同皇上说明。”
萧安乐听自家老爹吩咐,和萧怀文对视一眼。
从书房出来和萧文怀分开,她回她的院子,只是刚回院子,就见到夏桑不断的对她使眼色。
萧安乐歪头,一脸好奇。
“夏桑,你眼睛怎么了?”
夏桑挤眼睛,挤的眼睛都快抽筋了,自家这位女主子怎么还问?
萧安乐不过是在逗她罢了,门内那影子可不就是谢司明的。
笑着对夏桑摆摆手。
“知道了。”
推门进去,果然就看见谢司明已经坐在她的书桌后。
“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谢司明看见她眼睛一亮,刚要起身又坐回去。
“你说呢?
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萧安乐好笑的坐在他对面,拿起茶盏给他倒了盏茶。
“我若是不让她跟你说,你又怎么会知道?
不是多大的事了。”
谢司明面色郑重。
“这次不一样,镇西侯和定南侯不一样,镇西侯此人仗着身上有功勋,仗着西北那边离不开他。
如今已经颇有鞠躬自傲之势,不过也好,这次正好给他敲个警钟,让他明白君是君,臣是臣。
即便他身上功劳再多,也不能随便欺负朝中重臣。”
看他这么郑重,萧安乐也面色肃然的道:
“这个镇西侯的确和定南侯不同。
定南侯府上至少没有养道士,可这个镇西侯府竟然派道士来杀我们,其心思堪称歹毒了。
对了,我已经把那玉鸣道长的魂魄给收了,咱们正好你也在这,咱们一起审一审。”
谢司明点头,就见萧安乐拿出一枚铜钱,放在手上大拇指一弹,铜钱飞上空中不动。
投射出玉鸣道长的鬼魂。
萧安乐二话不说,先给他打一张真言符再审。
看到萧安乐在他身上打真言符,这位玉鸣道长得意地笑了。
“区区真言符,也想驱使我口吐真言,哼!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果然真言符在他的魂体上化作破碎的光,萧安乐早就知道有厉害的人可以不受真言符的束缚。
今日还真就见到了一个,却不想是个厉害的鬼。
“没关系,我还有加强版的!”
她说着又拿出一张真言符,这次依旧是打在那鬼的鬼体上,然而不同的是,这次的真言符竟然融进了那鬼的体内。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真的融到体内?”
萧安乐怕他过一会儿又把这张真言符给解了,赶紧抓紧时间询问。
“我问你镇西侯有没有反意?”
玉鸣道长:“有!”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摇头。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管镇西侯是不是有谋反的心思,你们如果想要找个借口罢了,何必问我?”
萧安乐看一眼面色严肃的谢司明,又问玉鸣道长。
“随便问一句,你干嘛这么激动?
除非你早就知道他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信任你信任到,连造反这么大的事儿都跟你说吧?
还是说他要你帮他?
可你只是一个道士,你又能帮他什么呢?
难道是施法术就能让他当皇帝?”
“你无知,他要我帮他找龙脉,只要找到龙脉,将他镇西侯英灵埋葬到龙脉之上,早晚他们镇西侯府会出一位皇帝!”
萧安乐恍然。
“竟然就这样?
服了真的佩服了!
搞了半天就是把坟迁到龙脉上,就以为自家能出皇帝了。
就算真的能出皇帝,那也不是他们这一脉,更不要说,你们找得到龙脉么?”
“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很快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