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西,警察部分局。
在沪西,唯一能够打出招牌的行政机构,估计就是警察部这种暴力机构了,至于,其他的行政机构,诸如政务厅,办事处等等,大部分都没在沪西布置人员,开设机构。
说到底,还是因为,沪西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交错,因此,能够在沪西站稳脚跟的机构和实势力,手里面没有点枪炮士兵,那可是要被人撵出沪西的。
“你在详细的说一遍?”
杯子在审讯桌上,缓缓放下,声音虽小,但,却让人心情一凛。
别说,这吴朝的大名,在沪西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比起之前的张啸,这吴朝,可谓是这沪西一霸,手底下,不仅,有日伪特务撑腰,而且,背后还有季云的青帮势力助阵。
要不然,这吴朝,何德何能,能够在沪西开数十家利润丰厚的赌馆烟馆呢?
“长官,我昨天亲眼看到,您说的张叶进了大庆茶铺,而且,张长官后面还跟着两个长官,不过,好像,昨夜,这三人,一直呆在茶铺内,就没有出来!”
察觉到吴朝不耐烦的脸色,小摊主急忙,说出了今天早上观察到的事情。
“平日里,对面茶铺掌柜的总是要吃咱家的馄饨,但是,今日,小人前去送早点的时候,竟然发现,这茶铺外面挂了个歇业的牌子,据说,这掌柜二人连夜回老家去了!”
一句话,一夜之间,不仅,张叶三人消失不见,就连,这茶铺内的掌柜二人都人去楼空了。
一连,拷问了七八个在周边做生意的商贩,吴朝得到的口供也都差不多。
眯着小眼睛,吴朝内心有股子,不祥之感。
“队长,茶铺里面,没人,但是,在后堂内,发现了血迹。而且,咱们的人,发现,这后院的土地,底下好像是有东西!”
很快,手下人来了汇报。
吴朝,只是感觉眼皮跳跳的,于是乎,挥了挥手,厉声呵斥。
“既然如此,给我挖,掘地三尺,也要把张叶这混小子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这店铺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要仔仔细细的搜,我要知道,这张叶是惹到那群人了!”
说起来,倒也算是高陶二人运气差,张叶不过是失踪了一夜,但是,76号财政处长万朗便将催债的电话打到了吴朝手中,这一来二去的,吴朝差点气的鼻子都冒了烟了。
活了三十来年,他吴朝,只是中饱私囊过别人的钱,谁人,敢中饱私囊他的钱财啊!
而,这一找,却发现,这张叶,行踪不仅鬼鬼祟祟,而且,家里面还没人。吴朝,找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张叶这小子,竟然去了一家茶铺。
说起来,这茶铺,倒也算的上是沪西的招牌了,毕竟,他家掌柜的,之前,也是青帮的老人,只不过,在日本人来了之后,这老人,跟随着杜生渐渐退出了沪市江湖了。
大庆茶铺,里面,人去楼空。
走进去,望着周围被翻得乱糟糟的货架,吴朝也没在意。
抬步,就往后堂走,而,一入后堂,墙上的血迹,似乎证明了一点:
不久前,这地方,发生了一起凶案。
而且,这起凶案,估计,不是用火器,而是用冷兵器的!
很快,吴朝也没等多久,手下就来报:
“队长,后院,发现了三具尸体,张叶就在里面!两位兄弟也在里面。”
听到这句话,吴朝脸色一暗,挥了挥手,叫来仵作。
这,张叶,真是该死啊!
竟然,就这么死了?
那,该交的份子钱,我该怎么办?
五千大洋?
真拿出来了,这主任,不得怀疑死我!
后院内,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三米的浅坑展现在众人眼前。
“队长,查到了,前不久,这茶铺掌柜刚从咱们监狱提走了一个在赌场闹事的赌客,而,自那之后,收了这掌柜的钱,张叶就来了茶铺!”
随着,大批量的特务参入这件案子,更多的细节也被披露。
这,赌客,乃是一口北方口音。
打扮,装扮,更是一副北平人士的装扮。
平日里,总是戴着一方面罩,就算是入了赌场,也是如此。
。。。。。。
好在,当日,十来名殴打陶圣的打手,有人见过陶圣的真面目。
别说,很快,吴朝便在通缉的人中,找到了高陶二人的照片。
而,经过,打手们得辨认,陶圣的踪迹正式宣告了。
“兄弟们,此二人,乃是日本人交代的抗日要犯,前不久,宪兵队刚发布悬赏,若是,能够抓住这二人,奖赏五千大洋!”
这句话,倒不是吴朝信口开河,而是,确有其事。
确定了这二人,竟然在上海,吴朝内心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二人,他,吴朝势在必得!
毕竟,这亏空,也刚好是五千大洋。
若是,抓住了人,将这五千大洋补上去,这李主任也不会怀疑不说,自己的中饱私囊的行为也不会露馅,唯一可惜的就是:让这张叶死的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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