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合作,这类“臭名昭着”的事情,国党干过不止一次了。
当然,你可以,说他是“屡教不改”,亦可以称之为“狗改不了吃屎”。
但,毫无疑问,这一次,两位副局长,千里迢迢,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沪市,肯定不是为了观光,而是,执行那位领袖的手令的。
“来之前,钱主任,特地,召我去了一趟行营。”
几人,分别坐了下来。
四处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主位的康水义,当仁不让的开了口。
山城行营,乃是,国党军事委员会的驻地,亦是,整个中国战场最高的指挥所。平日里,军事委员会的众位委员便在此办公。而,委员长最亲密的侍从室,也设立在此。
而,康水义,口中的钱主任,名叫,钱军,乃是,侍从室一处的主任,亦是,军统局名义上的局长,而,军统整体,从管辖上来说,便是一处的下属机构。
两个简简单单的词语,便预示着,此次,会谈的不同寻常。
毕竟,若是,小事情的话?
怎么,可能惊动侍从室的钱军呢?
“当时,我还记得,钱主任,亲口说,若不是委员长去了开罗,现在,还在,外面进行国事访问。这一次,我甚至,还有幸,聆听教诲!”
说到此处,康水义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激动神色。
虽说,军统,号称是,那位的锦衣卫,但,实际上,代表军统常去做汇报的是戴局长,至于,康水义,除非是事关存亡的大事情,不然的话,康水义一年也见不了那位一两次。
尤其是,私下会面。
“日寇,如今,已露颓势。在,年前的讲话中,上峰再三强调,各战区以及各地方武装,需要,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歼灭日寇,扩大党国军民的生存空间!”
顿了顿,康水义的脸上,多了一丝激昂:
“如果说,前面四五年,乃是,日寇全面进攻的时间段,那么,现在,就是党国,是我国军收复失地,举行战略反攻的时间段了!前些日子,国防部,参谋部,联合各作战厅,并,同盟国特别指挥部,近一百八十余位校级以上的军官,共同做了一次推演。”
“这场席卷了世界近百分之七十以上人口的二次世界大战,这场法西斯和反法西斯阵营之间旷世大战,有望,在,五年之内,结束!”
不得不说,这话语,尽管,是用数据和平淡的语言堆砌而来的。
但,有时候,确切的数据,以及,平平无奇的语言,反而,更加能够鼓舞人心。
“诸位,革命虽,尚未成功,但,胜利已在眼前!”
康水义,一番鼓舞,让不算高昂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了。
见状,康水义,内心,暗道一声:
军心可用!
“诸位,请切记,希望之下,存有绝望!诸位,现在,日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但是,诸位,请想一下,难道,日寇消失了,党国便能够焕发生机吗?”
反问句一出,顿时,在座者,都正襟危坐起来了。
他们,内心,知道:
现在,才是,进入了这次会谈的正题当中了!
“朱主任,你觉得呢?”
两人,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要说啥。
再说了,两人一同来此,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剿匪。
“康长官,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古语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现如今,除了日寇和肆虐在沦陷区的汉奸们,还有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顿了顿,扫视了周围一圈,朱家,用一种严厉的语气,说出了那两个字:
“红匪!”
尽管,内心,早有预料,但,不可否认,亲耳听到这个词语,张任的心脏,仍然是怦怦跳的。这就好比,即使,或许,几年前的每时每刻,你知道,明天就是高考了,但,临近的那天晚上,你仍然会睡不着觉,翻来覆去。
张任,坐得直直的,内心虽有震撼,但,脸上却是恭敬异常。
因为,他知道:
这一次,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来,而是,为了区长,为了情报站的弟兄,为了整个军统沪市区而来的。
只是,这,徐朝,到处看啥呢?
他,这么,沉不住气吗!
的确,不远处,徐朝,身子微微颤抖。
也不知道,这是兴奋所致,还是,恐惧所致。
中统,真正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时期,也正是,那几年剿匪最严重的时候。现在,又要,回到那个时期了,一时间,徐朝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感觉。
“诸位,据,情报统计,现在,盘踞在华北五省的大大小小成型的红匪根据地,一共有近二十余个,而,华北的正规红匪,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近三十万人之众!”
三十万?
这,估计,还是说清了!
要知道,四年前的那一次百团大战,在正太铁路周边运动的武装力量,就至少,不下三十万余人。现在,四年过去了,三十万,这是小瞧了红党发展组织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