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阴天,午后放晴。
院子中,霍恩,眯着眼睛,望着天上的大太阳,眼珠子被照的有些生疼。
面对此,霍恩,不禁内心,嘟囔一声:
“这,大太阳,出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就在此时,后房招待房的门,咔嚓一声,就开了。
康水义,和,王星澜,一前一后,面无表情,走出了房间。
这是,咋回事啊?
从这两人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啊!
霍恩,内心,如此想到,不过,怀揣着些许不安,他,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毕竟,半个时辰前,他差一点,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想到此,霍恩,不禁,向康水义,投去了个眼神,神情有些恳求。
似乎在说:
老长官,您可得帮我说说好话啊!
殊不料,康水义瞧都没瞧霍恩这小子,反而,直接路过了他。
只是,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康水义还是没忍住,嘴角咧成了一朵花。
是啊!
以他,康水义的眼神,能看不见,霍恩投来的求助眼神吗?
但,既然,他康水义,都和王星澜件事情讲了个明明白白,那么,其实,说到底,霍恩和张任,二人的所谓的“错误”,也就是毛毛雨了。
他们,犯下的错,也该他们自己承担了!
哼着小曲,康水义慢慢的走入了店铺。
而,庭院内,盯着霍恩,王星澜面色不变,神情严肃。
“区长,我!”
“外头不好说话,先进来。”
闻言,霍恩无奈一笑,跟着的王星澜进了屋子。
“区长,刚才的话,我都是无心之失!要不然,你就把我刚才的话语,当成个屁,放了吧,我霍恩,没别的本事,就是,喜欢满嘴跑火车。”
气氛有些沉默,见状,霍恩,急切的表明心意。
闻言,王星澜转过身,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起霍恩。
然后,啧啧啧的喊了几句,一边喊,还,一边围着霍恩转圈。
“霍恩啊!霍恩,你和,张任那混小子,今天联系过了吧?”
咯噔一声,霍恩,内心一个寒颤。
这,都被,区长看出来了?
“哼!”
顿了顿,王星澜踏着重重的的步伐,鼻尖发出一声响声。
这两人,之间,说的好听点,那是一起扛过枪,一个战壕中,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但,要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狼狈为奸的军统两大特务头子。
“你们之间,咋联系的,这段时间,说了啥,这些我全都不管,但是,有一点,今天晚上七点之前,他,张任必须囫囵的站在这里!”
顿了顿,盯着霍恩忧心忡忡的脸色,王星澜玩味一笑:
“难不成,我这个军统沪市区的区长,军统少将,军统调查委员会第二行动处处长,还,不能够亲自听他张任来汇报汇报,一天前,发生在租界的大行动吗?”
听到这句话,霍恩内心反而是松了口气:
“区长,我还以为你是要把老张那小子,送上军事法庭呢!”
顿了顿,霍恩看了看王星澜平淡的面色,接着说道:
“那小子,这一天,可是24小时都不敢闭着眼睛啊!要知道,以前,这小子,每次任务完成之后,那都要睡上他个三天三夜的。”
闻言,王星澜,也不禁咧嘴一笑:
是啊!
想当初,军统沪市军统站,初创的那段时期,王星澜他们这三个人,一边,要忙着将军统别动队这一整支武装力量保留在已经变成沦陷区的沪市,一边,又得密切的打击当时沪市的大汉奸们,一边,还得,白手起家的组建起自己的情报网,收集情报。
那个时候,虽然,艰难,且,困难,但,毫无疑问,那也是王星澜等人,人生意义最为充足的时间段!毕竟,那个时候,他们的心中,都只是充满了一种信念:
驱除日寇,还我中华!
只是,随着抗战的胜利愈发迫近,众人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他们,也不再能够轻易的决定自己想要做的了,以及,拒绝不了那些本不应还做的事情了!
比如,这一次的剿匪行动!
“行了,那小子,那段时候,咱们租来的租借公馆,本来,是个挺安静恬然的地方,结果,他在那里睡了几次之后,那公馆,算是成为了呼噜公馆了!”
闻言,霍恩也哈哈一笑:
张任,那小子,别看,长得是文文静静的,也读过书,上过军校,像个弱弱的书生。但是,打起呼噜来,那可真是比大汉,还要大汉。
“区长,那,我这就立刻去叫那小子!”
霍恩得令后,转过身,便准备,拔腿就跑。
踏出门的时候,霍恩,还心中满满的庆幸:
还好!
还好!
区长,没纠结我的事情。
老张啊!这次,算我霍恩拿你当了个挡箭牌了。
只是,双脚还没跑起来,后面,便传染了悠悠的一声:
“霍恩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