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莫老头儿、萧震、李牧之、齐淮山、厉无咎等一众在场的越王府一系神意强者俱都目光冷厉的看着白衣青年。
而其余宾客也是议论纷纷。
“这家伙是谁?失心疯了么?”
“好像是青州清河书院的宋安文,年纪轻轻便成就了阴神宗师,可惜啊,这次之后怕是命不久矣喽......”
“听说清河书院一众高手俱都死于那鬼面人缺舟一帆渡之手,现在书院内也就只剩下他一个宗师撑着了。”
一时间,有不了解情况的宾客听到其他人的议论都是恍然大悟。
鬼面人曾与方迅还有玉娇龙做过一场交易,为其打造一批法器的事情不是秘密,在其他人看来都没什么。
虽然儒门依然在大力追缉鬼面人,但显然越王有不鸟这群读书人的资格。
再说一场交易,只是打造一批法器,就得了一部真武级数的佛门宝典,换成是他们自己当然也愿意。
想到这,马上就有人冷笑着开口道。
“我倒是如何,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敢去找缺舟晦气,就来找越王府晦气。”
“呵呵,缺舟不好惹,难道越王就是好惹的,这家伙怕是回不了青州了。”
“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做派,就算是当场被干掉,也没处说理......”
“我敢打赌,只要他敢出城,越王就敢派阳神大宗师来截杀!”
宋安文听着一众宾客议论纷纷,脸色青白交加。
而身侧文如晦也叹息着说道:“安文贤侄,你此举太过冲动了,不论如何,都不该越王大喜之日行此僭越之举......”
宋安文脸色也是难看之举,却不是后悔自身举动,而是感觉自尊心被刺痛了。
未曾想到,开口发问候,方迅竟理都不理自己,临走前那平淡眼神似是不屑与他说话一般,深深的刺痛了内心。
而他身后那几名清河书院的书生听到越王敢动手,脸色不由得一白。
“师兄,我们......”
宋子文本就烦躁至极,听到身后那畏缩的声音后爆喝道。
“怕什么,我们本就占理,是来讨公道的,这么江南豪杰当面,我就不信那越王真敢把事情做绝了!”
“敢不敢还要看殿下如何吩咐......”
这时莫老头儿忽然开口道,声音让虽听不出情绪,却让人心底一阵发寒,宋安文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倒是现在,这里不欢迎诸位,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们不便动手,你们自己滚出去吧!”
被众多冷厉目光打在身上的宋安文脸色一变,却不敢再多纠缠。
冷哼一声后便带着清河书院一众人离去。
莫老头儿见后嗤笑一声。
“没胆子家伙,真不怕走個什么?”
文如晦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宋子文等人只是一个小插曲,当离去后厅堂内重新热闹了起来。
宾客们也默契的不去提这几个倒霉孩子,开始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让府内气氛变得喜气洋洋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月上枝头,两位新人也被送入了新房。
“夫君,那人......”
灯火之下,玉娇龙刚一开口,唇间便被方迅手指按住,缓缓揭开了她的面纱。
就见得一向英气勃发的玉娇龙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方迅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道:“昭宁,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不提那些扫兴的人...”
“嗯...都听夫君的,还请怜惜昭宁......”
玉娇龙头低低的,声音也是轻若蚊蝇。
不多时便是灯火熄灭,漫长的一夜无话......
......
第二日清晨。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方迅只觉浑身舒泰,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阵由衷的感慨。
“还君王,真是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
一旁的玉娇龙依然懒洋洋的半卧在床,一夜风雨落红之后,更显娇媚。
不仅如此,其人看上去容光焕发,被征伐了一夜之后都不显一丝疲态,反而是气机更加凝练。
二人第一次行房,元阴、元阳俱都还在。
方迅借着对方元阴双修之时得了些好处,而玉娇龙同样也受元阳洗礼,却是因实力差距,所得到的好处要比方迅多的多。
就在这时,数名姿容上佳的丫鬟鱼贯步入房内,开始为操劳了一夜的两位新人梳洗。
玉娇龙也伸了个懒腰,拒绝丫鬟搀扶,径自跃下了床开始洗漱更衣。
其神采奕奕,脸色毫无疲态。
双修之妙,不足外人道哉。
却是看得一众丫鬟都心生惊诧,若非床上那点落红做不得假,她们都要怀疑玉娇龙昨晚到底干没干正事了。
对方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初经人事的少女。
方迅又叹了口气道。
“真是春宵苦短,良辰易逝,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就又要出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