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黛哈回到家,见岳里图已经下衙归家,就等依黛哈共同用膳。
三口人用过膳,照旧都去了书房喝茶。等两个丫鬟收拾东西下去吃饭了,依黛哈把门关上,和父母八卦隆科多家的事。
岳里图在衙门也听说了佟家的事,他的消息就比较客观,基本上是事实,也认同周围同事的看法,那就是佟府族人通过地道把东西偷走,然后顺便把李四给废了。原因嘛,是看不惯隆科多。
依黛哈“阿玛,如果没有地道呢,那怎么把东西运走?”
岳里图“就李四的私人库房,能有多少东西,想来也装不了几个箱子,十几个人就搬走了,熟悉地形,又有内鬼接应,不是太难。”
基本上很多人想当然得都这么想。
依黛哈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赞同阿玛说的话。
然后,依黛哈献宝似得拿出了四百五十两银子。
岳里图和那拉氏都紧盯着依黛哈,等着解释。
依黛哈赶紧跑回自己房间,从空间拿出十二生肖扇子去了书房。
把扇子给父母看。
依黛哈“看吧,这样的扇子每个6两,一套卖了72两,加上这上面的图案,新奇吧,绣庄买断我这扇子的图画,一次性给了四百两。从头到尾,把咱家满月惊得嘴巴一直合不上。”
说着,得意洋洋地看着两人。
夫妻俩细细看了扇子上的动物画像,十二生肖活灵活现,那小猪捧着西瓜吃,吃的满脸都是汁水;猴子在树上吃桃,吃一个,扔一个,扔的都是咬了一口的;老鼠抱着花生从粮仓上往下滑;老牛是下巴搭在前蹄上在甩着尾巴赶蝴蝶;老虎趴在地上打盹,鼻子上冒着鼻涕泡,仿佛能听到呼噜声;兔子靠在树上,一条小短腿搭在另一条短腿上,斜着眼,翘着嘴角,就一流氓兔;而龙呢,在天空往下喷雨,一边喷一边斜着眼睛看下面;而蛇,一层层盘成一坨,用尾巴尖把从蛇身中间掀开一条缝,蛇头从缝里往外看,一看就在干坏事;马是浑身黑亮四蹄子雪白的腾空的马;而羊是戴着头花挎着筐骄傲地仰着头的傲娇羊;而鸡是只带着花头巾的小母鸡,背上背着小筐,里面装着五只小鸡崽子;狗就是肚皮朝上躺在草地上伸着舌头弯着嘴角睡觉。
那拉氏直呼好看,看了一遍又一遍,岳里图也是称赞,说“闺女像我,聪明有巧思。”
借着这个机会,依黛哈把想开店的想法说了出来“阿玛,额娘,我想开一家店铺,专门卖我这些绣品,图画,我可以把这些图画都画在纸上,成套卖,我还会画很多花草人物,在编一些络子什么的,只要新奇,就不怕没人买。”
这也多亏了在依黛哈小时候,家里曾给请过几个老师,当然不是同时请的,每个老师最多教一年,每个老师都教过识字画画刺绣等,但都是领着入门,把基础教了,然后就看自己努力了。不止如此,这其中两个老师都过世了,其中一位崔姓老师更是世家大儒家学渊源,只是被牵连而抄家流放。等迟来的赦免令到来时,全家族就剩下这个老师一人了,当时这老师近五十岁,终身未嫁。给依黛哈做了不到两年的老师。
只这些就方便依黛哈做文章了。
而那拉氏就识几个字,会看账本而已,岳里图又不管闺女,所以依黛哈什么都学,学到什么程度,这夫妻俩人是都不知道。就是纯放养。
依黛哈也知道家里没什么银子,就说想在内城接近外城的街边或者外城接近内城的临街房子就行,临街改成店铺,这样虽然不在闹事商业街,可酒香不怕巷子深,依黛哈卖的东西也不是寻常货,还真不怕偏僻。
依黛哈“银子我自己想办法,我今天卖出去的画是最次的,第一次卖货也不会讲价,又没有货比三家,就卖了四百两,等我再好好画几张画,就够买铺子的钱了。”
然后又对那拉氏说“额娘,您说就这样的图画,做成扇子手帕炕屏桌屏什么的,您看了喜欢不喜欢,买不买?现在有钱人这么多,要是小孩子看到了,能不喜欢?这小孩子和女人的东西最好卖,”
那拉氏“你以前怎么不卖这些画?这是要嫁人了,想攒嫁妆呢。”
依黛哈“额娘,你听不听我说啊”
岳里图赶紧说“听闺女说,闺女,阿玛听着。”
依黛哈“我那两个老师,都教导我,画没学成不许拿出来给任何人看,每张画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就都烧了不要留。”
然后跟阿玛和额娘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京城的内城,皇宫肯定是在内城的,还有皇子黄孙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等,普通旗民都在内城;而外城,住着的多是普通汉民商户等。
其实依黛哈看中了一块地方。那就是内城最边角上一栋房子。房子很大,院子也不小,只是房子外侧有一段空地,日久天长,就都往那倒垃圾,于是成了垃圾场。依黛哈就想买下那栋房子,也看中垃圾场了,也想买下。
把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岳里图还没开口,那拉氏就直说不行“闺女啊,那地方可不行,一到夏天,臭烘烘的,苍蝇蚊子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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