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事几率不低,接下来正好有写这样一个案件的想法。
我被一位穿着西服的侍者迎了进去,对方体贴地帮我拉开了椅子,询问我更喜欢哪一类的餐前酒,又告诉我今日的主厨是谁,对方有什么非常好吃的拿手料理。
等我从一堆香槟、葡萄酒、起泡酒和前菜、甜点,个人忌口里和侍者讨论明白之后,大概已经过去近十分钟,我不禁感叹这询问的也太详细了,异能特务科的问卷调查都没有仔细到这种程度。
我选的是一款苹果酒,侍者说这和主菜非常搭,我向来是没有特定,无论什么酒类都可以喝,所以按着他的推荐点。
苹果酒的颜色清透,淡淡的明黄色在灯照下显出流畅的光泽,闻起来还有一股甜甜的果味,和清酒的差别非常大。
我撑着下巴,手里拿着玻璃杯好奇地扫了眼附近。
作为一家有格调的法式餐厅,它的整个装修基调就不是很亮堂,为了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所以灯光看上去昏暗而特别,空气里滚动着含蓄的暧昧因子,所以来这边进餐的大多数人都是情侣,小声的窃窃私语都被隐没在了餐厅的古典音乐之下。
我的位置非常靠近角落,能够看到不少人,其中有许多人穿着华贵的礼服就这么走了进来,让我这个上身还套着东京灵魂队队服的人感到了一点不自在。
这家餐厅位于银座的五楼,从玻璃窗望出去,已经能看到暗下去的天幕。我的视线从点点的星光挪到餐厅门口走进来的那位女性。
对方有着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发,还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经典款黑裙,很好地凸显了她的身材,也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红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连我都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几眼。
然而更重要的是——
站在她边上的那位男伴是不是稍微有点眼熟?
霉运君,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得不说我们碰见的几率好像有点太频繁了。
东京没有小到那种程度吧?
第45章
我将套在T恤外面的那件球服脱了下来,塞进包里。
几秒种后,我盯着桌面上插着几支玫瑰的花瓶,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皱了一下眉。这是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好像我在告诉自己:不能被他们发现——但是,为什么?
我乐意看就看了,让安室透发现我一个人到这边吃东西又怎么样了?
明明我早就过了那个年纪,清楚人类虽然是群体动物,但是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能够活下去。所以我从前一直不在乎他人对我的看法,神神叨叨也好,古怪难以接近也罢,他人为我贴上的标签又不足以定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所以,按着这个角度来看,我为什么不能被他们发现?
我想不明白,于是不知为何开始生闷气,拿着叉子戳了戳侍者为我放上来的前菜鹅肝,同时又抬起眼睛越过几张桌面去观察安室透和他的女伴。
那位有着淡金色长发的美女坐在背对着我的位置上,看起来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坐在她对面的安室透则穿着一身暗色的西服,和之前见到时的形象不太相同——或者说,截然不同,难不成这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还是什么吗?不过他们的笑容还是虚伪得如出一辙,我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餐厅的灯光又暗又暧昧,视野里到处是玫瑰和情人,昏黄的灯光扫在他们的脸上,连脸上的笑看起来都多了几分浓情蜜意。
再盯下去就显得我很可怜了。
我这么想着,终于放过他们,转而去观察餐厅里的其他人。
一顿好端端的高档法餐被我吃得无比郁闷,导致我结账的时候也郁郁寡欢,觉得今天一整天好像都在浪费钱了。
我从餐厅的侧边绕出去,离开之前还回过头又看了眼安室透他们,正好看到他的女伴抬起头来往我这边扫了一眼——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外国女性,只是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对方并不认识我,那双蓝色的眼睛很快地从我身上掠过,又重新落在了她面前的人身上,嘴角勾起,笑着不知说了什么,我只在古典音乐悠扬的节奏中听到了一声轻轻的‘Bourbon’。
可能是想喝波本威士忌吧。我转过身离开了银座。
一顿法餐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银座的灯光亮闪闪的,工业造物的灯红酒绿比星辰还要刺眼。
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沿着街边走回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我翻开一看来电显示,却是个出乎意料的家伙。
秉持着有乐子就听的友好态度,我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真稀奇啊,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我低着脑袋看我自己的影子在一盏又一盏的路灯间的变化。
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
我一怔,接着笑道:“你被人盯上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在横滨认识你的家伙又没死绝,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这样的被害妄想症啊,太宰。”
太宰治——感觉是个花名,但是从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叫这个了——拖长了声音,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