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异能杀死。”
那一年我刚好在东京,听说了此事回到横滨时,已经是在龙头斗争即将结束的时候了,这还是事件平息之后我听织田作之助和我说的,因为这场斗争,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双黑之名彻底打响。
“这样一想,事情就很简洁了。”
我呼出一口气,“如果涩泽龙彦就是代号‘白麒麟’的异能力者,那么政府就是读作帮手写作帮凶的刽子手,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在龙头斗争时放任了对方的行为,在那之后也没有将人重新带回去,所以这一次是他们唯一为自己平反的机会,也就是——杀死当事人。”
将太宰治和异能特务科的行动合理化之后,涩泽龙彦和费奥多尔·D之间的联系想来也不能是对手只能是队友了。
“那么谅月小姐刚才说的危险的事情是指,如果要彻底结束这场闹剧,你就要去杀了那位涩泽龙彦吗?”
“不,涩泽龙彦只是一个幌子。”我摇了摇头,抬起手调整了一下车子后视镜的角度,让遥远的后方,打斗的场面能够清晰地折射在镜面上。
“就像六年前他也是为政府做事,只不过理念不合罢了,这一次……你觉得这个雾气扩散到这样的范围,说不定还在继续往外扩散,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杀死……异能力者?”安室透说出这话,自己也是一愣。
我打了个响指,“既然涩泽龙彦第一次是政府的打手,那么第二次也只会是某人的打手,有第三个人站在后面推动这个局面呢。我的目标就是找到他。”
我在镜子里看到中也徒手拔起一栋大厦,塞进巨龙的嘴巴里——真的假的,现在的勇者都用社畜大厦屠龙了?
我上班的时候也没听说这玩意儿能当宝具使啊。
这场面就像游戏里Saber砍圣杯一样叫人震撼,只不人家亚瑟王喊的是‘Excalibur’,我们横滨屠龙勇者喊的是‘太宰——!’
他们俩的感情可真好啊。
我震惊地想,太宰学会终于不气中也了?
“谅月小姐知道要怎么找到这个人吗?”安室透问道,“去骸塞的话,看上去有点困难……”
又是一阵极为强烈到刺眼的光线,伴随着建筑轰塌的巨响,以及远处地面传来的波动,以骸塞为中心,四周的房屋都像是豆腐块一样,轻轻松松就倒了一大片……横滨这灾后重建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我们过不去,但是他能过来嘛。”我哼笑道,一叠碎钱在我的手里呈现扇形,我扇了扇风,说道:“我虽然觉得精神控制这种能力非常下流,但是不妨碍露伴老师的能力也确实叫我大开眼界。”
“对方也想见到我,我只是花了一点小钱,在他那个念头上推波助澜了一下罢了。”
我在来横滨时见到过费奥多尔·D,但是在这之前我确实和对方并无交集,以我认识太宰治那么些年的经验,这种脑子好使到吓人的家伙总是在大事发生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比如说和对方提起我的能力,提起我这个人,又或者,给了对方几个无伤大雅的暗示,让他自己到异能特务科的资料库里去查……世界上的一切都不会毫无缘由,所以我们的相遇必然是某个计划的一环。
既然我们抵达骸塞需要花费的金额很高,那么就让对方自己来找我好了。
瓮中捉鳖和守株待兔哪个不是抓?
“侦探先生。”我说道。
安室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是在和他说,于是笑了笑问道,“怎么这次不喊‘霉运君’了?”
“有求于人嘛,”我说道,“说话就会客气一点,等你什么时候走狗屎运了,我再换回去给你平衡一下。”
“什么事,谅月小姐请说。”安室透道:“只要是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不会拒绝的。”
“你带了枪吧?”
我对他说道:“等会儿无论来的是谁,如果他想跑的话,请务必帮我让他丧失行动力。”
“……好,我清楚了。”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确认道。
我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安慰道:“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对方会不会跑还不一定呢。况且,如果拿电车难题和现在作比方的话,一个疯子在两条车轨上都绑了人,我们既不是被绑住的人质也不是做选择的拉杆员,但对方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疯子,对疯子就没必要太温柔了,我这边可是有正经官方的委托哦,不用太担心之后的事情。”
这座城市在此刻终于安静了许多,那些震耳欲聋的坍塌与爆炸,异能力的轰炸与喧嚣终于安定了下来,尘埃与白雾一起摇摇晃晃地坠下。
我打开车门,拿着研音下车,刀面划过一道昏暗的光亮,好像就快要天亮了。
周围聚起了许多咒灵。现在没有普通人类共给它们负面情绪作为能量,它们就只能四处寻找能够让它们重新寄生的人。
安室透在现下对它们来说当然是最好的那个选择。
我捏紧了刀柄,然后挥出,干脆地将靠近的咒灵全部斩杀。
咒灵们碎成一块一块的铺在地上,说实话这个场面确实有些限制级,我挥了一下剑刃上残余的血液,花钱将这些咒灵全部袚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