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能先问问,这个孩子是谁吗?”
“苏晓,苏梦阳。怎么样,你觉得他能不能担当大任。”
“哦,是他。的确是个好人选。”
“所以,丞相,考虑一下吧。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这天下都不可能乱。”
罗威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
“陛下,臣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南宫霖有些遗憾,只当这是罗威的推脱借口。只有罗威知道,他是真的有急事,他出门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季冥殇可还在他家里呢。
他可不相信季冥殇能安分回去,现在多半已经拐带着自己女儿一块跑了。
想想就不应该让他进来,还真是引狼入室啊。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季冥殇和罗琳已经在丈母娘的掩护下离开了丞相府。
“现在我们去哪?”
“去一个丞相大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季冥殇带着罗琳一路游游逛逛,却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张半仙。”
“师傅。”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熟悉的装扮,熟悉的小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容。
“呦,小王爷,又见面了。”
“您怎么在这儿?”罗琳问道。
“自然是等有缘人咯。”
“那你是在等我们?”季冥殇问道。
张半仙神神秘秘的回答:“非也,非也。不过我倒可以再送您一卦。”
季冥殇觉得更有趣了,这神棍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是有些时候也挺真的。比如,教给罗琳的“寸劲开天灵”,那是真的疼。
“好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能算什么?”
“那看您想知道什么。”张半仙轻摇纸扇,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
罗琳和季冥殇对视一眼,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我们想知道一个人,清安城和老赵一块儿的姑娘,她究竟是什么人。”
张半仙手中来回鼓捣几下,云里雾里的来了一句:“她是和您一样又有所不同的人。”
“具体呢?”
“无可奉告。”
季冥殇显得兴致缺缺,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你拿我逗闷子呢?”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闻言季冥殇更无语了,你是道士还是和尚。
看这神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季冥殇拉着罗琳就走。
季冥殇和罗琳走后,张半仙吆喝起来。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人。
张半仙眼神一亮,“这位姑娘,可是有心结。”
那人回过神看向了张半仙。
“先生如何知道?”
“贫道略习小道。不才,识天时,知地利,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事皆明。”
那姑娘皱了皱眉头,这个道士怕不是骗子,牛皮吹的这么大。
“谭姑娘别不信,贫道知道你的难处,也知其是何原因,不知姑娘能不能听贫道一言。”
谭珩停下脚步,心里有了思索,来到摊前,态度恭敬。
“敢问道长何求?”
谭珩可不认为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帮自己,张半仙也能懂她的心思。
“谭姑娘多虑了,贫道掐指一算。今日会遇到有缘人,特地在此等候。”
“那便多谢道长了。”
“客气了。”
张半仙从摊底下抽出个小马扎,“坐吧。”
“谭姑娘的病症是不是体现在精神衰退,时常全身剧痛,旋即昏迷个三五日,醒来时却又不知身处何处,形同失忆。”
“是。”
“你前些日子发病,醒来时手中多了块玉牌,是也不是?”
“没错,敢问道长可有医法?”
“无有,真说起来,你此事非疾,自然无从医治。”
谭珩闻言明显有些失落。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时候到了自然有人替你医治。”
“敢问道长……”
谭珩还想问出心中疑惑,被张半仙伸手制止,他还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天上。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您两个字:等待。”
尽管谭珩心里充满了疑惑,但还是礼貌道:“多谢道长了。”
张半仙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招牌,开口道:“您客气了,我可不是什么道长,您叫我张半仙就好。”
“到时候,这玉牌的主人会帮您的。”
再回神,张半仙已经开始收摊打包跑路了。
“回见了您嘞!”
谭珩愣住,这人知道她的病,包括病因,症状。但是他又说这不是病,而且自然能好。
她取出玉牌看了看,这玉的主人又是谁呢?
至于张半仙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谭珩倒也不觉得有假。鬼神之说,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连圣人都说,“敬而远之”。
说不定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通鬼神。
走过闹市,刚刚拐进小巷。一股剧痛自脊骨袭来,如潮水般涌向全身。大脑更是疼痛难忍,犹似针扎般的刺痛。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