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四平八稳走到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干什么,你们敢!”
那两个带着枪的士兵只是把手中长枪一横,拦住她的去路。
“你们敢,让开!”
这这时,李弋终于发话了:“把她拖回来。”
闻言,两个吏员立马上前,一人锁住一只胳膊,把人押回了队伍。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其他人见此,心知这下也出不去,脑袋埋得更低。
“你们…昨日胡大人是否说过不守规矩可是要受罚的。”
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不过语气却森寒如酒泉之下的恶鬼,扭头看向了刚才那个要走的。
“你…第一个来,手还是脸,挑一个吧…”
“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两个吏员按住,往油锅旁边押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一边叫喊,一边疯狂挣扎,扭动着腰,双腿绷紧,双脚死死抠着地面。
一时之间还真叫她僵持住了,“疯子,你这个疯子!”
她丝毫不怀疑这是真的要在油锅里炸她的“猪蹄”,其他人见状也低着头,噤若寒蝉。
李弋一个眼神,再次有两个吏员上前,四个人终于推着她再次向前。不过不知是她的反抗太剧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前移速度很慢,而看着油锅一点点靠近,心里也就越紧张。
“咕嘟——”
后面站着的几人不由吞了吞口水,太残暴了,难不成下一个就是我?我要回家……
一股无形的恐怖笼罩在几人心头。
终于,人到了油锅前,看着那锅里焦黑的猪蹄,她已经联想到了自己的手,又一次剧烈挣扎了起来。可惜此时四个吏员将她死死按住,纵使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无可撼动。
“脸给你留着吧,手…给你留个右手,够用了。反正你有人伺候,也用不上。”
这话传到她耳中,宛如晴天霹雳,当即又哭嚎起来。
立刻,一人按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的手往油锅里塞。冷汗早已浸透浑身上下,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听着耳边的噼啪作响,看着自己的手离滚烫的热油越来越近,她终于崩溃了。
“饶命,饶命啊大人,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李弋却冷冷注视,没有回应。
恰好此时,一滴滚油飞溅,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立时惨叫一声。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连带着之前的求饶声一块儿传出去。
院外操练的众人,顿时全部心头一颤,像是大锤敲在心口。这是什么情况,不会真上大刑了吧?还好咱识时务,就连胡蝶也微微侧目,不免有些担心。
伴随着油锅里又冒出呲呲的声响,院内几人吓得脸色苍白,她是真敢上刑啊!
“手剁了,带去后面治治。”
话音刚落,后面几人就看到一个吏员手里的刀子明晃晃的,手起刀落。
随后像拖死狗般的把人拖了下去。
李弋走到油锅前,从里面拨弄出来个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是手!”
一人惊呼出声,其余人更是面无血色,汗水瞬间遍布额头。
他们都是大门大户的少爷小姐,不说养尊处优,可哪里见过这阵仗,当时就顾不得脸面,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大人,饶命啊,我等再也不敢了。”
“是啊,您大人有大量,一定守规矩……”
李弋摆摆手,“你们只是迟到,又不是想走,念在是初犯,出去多跑五圈,上课之前跑完,去吧。”
“是,马上去…”
几人顾不上吓得瘫软的腿,踉跄站起,立刻向门外跑去。
门外的人见出来就狂奔的几人,也是心里发毛,但还是没多问,继续操练。
几人走后,李弋紧忙弯下腰,把地上的“手”捡了起来。
“呼呼…”
吹了两口气,又掸了掸上面的土,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我的鸡爪子呦…”
一个吏员上前,“大人,手没放进去她就晕了,怎么办?”
“泼醒她,罚她去茅房当倾脚工。”
李弋满不在乎的继续啃鸡爪,忽然瞥向一片的油锅,“我的猪蹄啊!”
一个时辰之后,下操的众人回到院子里,得知了有人手被油锅炸,还被砍掉的事情,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跑一跑也挺好的。
贾义更是庆幸今天起得早,没落在李弋手里。
但当胡蝶得知真相,也是哭笑不得。
吃完饭,休息了两刻钟,开始上课,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桌前。
还真别说,有种还在国子监听课的感觉。
“这久违的感觉。”
“不得不说,的确似曾相识。”
门口忽然进来一个老头,看样子就是来讲课的先生了。
“哥,一定是这儿太像国子监了,我怎么梦见崔先生了。”
贾仁白了他一眼,“那就是崔先生!”
众人惊诧过后也觉得合理,只是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