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劳烦诸位大人修书一封,让家里人把钱准备好,只收银子,我派人去取,所有人都交了,自然会放人。”
“好…我写…”
有了知府带头,其他人挣扎之下也都写了起来。
南宫晓则担忧着:“季兄,这会不会太多了,一百万两就是十万斤,寻常马车也就两万斤,一人五辆马车,这里少说有八十几个人。况且大多数都是七八九品的小官,再贪能贪多少?必然拿不出来啊。”
季冥殇闻言一笑,“老弟,你还是小瞧了这些人啊!”
果不其然,众人写完时,有三四十个人上前颤颤巍巍的对季冥殇求饶道:“大人,我等实在是没那么多钱,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好啊,那你们就好好想想,留哪只手吧。”
说着,几个禁军上前,拉开这些人的一只胳膊,作势就要砍下去。
被拉着的这些人立刻吓到面无血色,“饶命啊,饶命啊大人,我有钱,有钱!”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感情。”
随即又有十几人表示那凑出来一百万两,但仍有十几个芝麻小官为难,“大人,你砍了我们吧,我们实在凑不出来一百万两。”
“真的?”
“真的,下官本就没贪污过,一百万两,不如砍了我。”
季冥殇则是了然一笑,“我有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听听?”
说着,也不等他们回答,自顾自抽出了几封信,“这些大人都是毫不犹豫写了一百万两,想必颇有家资,你们毕竟同僚一场,不如就让他们替你们补个差价?”
“我给他补个蛋!”
有人愤怒出声,却被季冥殇一个大嘴巴抽飞了出去。
“让你补就补,哪儿那么多废话!”
众人看到被抽飞出去一动不动的同僚也都“心甘情愿”地补了差价。
折腾到下午,东拼西凑,八千一百万两白银堆在金陵城。
南宫晓震惊不已,这就弄出来了全国上下两年的收入?
“怎么办,直接送京城让我义父开心开心?”
“是否不妥?”
“这儿也放不下啊,直接送往京城。”
“我们人手不够,还需等等。”
“调金陵的兵去护送!”
……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金陵知府问道,其实在他的设想中,这事儿不大,相反季冥殇拿了银子就是投鼠忌器,没有罪证,只能是他季冥殇贪污,而跟金陵大小官员无关。
“别急嘛,其实我还有一个买卖。”
众人心中都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我们都没钱了,还有什么买卖好做的?”
“现在各位可以在这个上面签字画押,来买自己九族的命哦。”
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最显眼的是三个字“认罪书”。
“签了这个,我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对啊,但是不签就得和你的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在九泉之下相见了。”
“竖子,尔敢…”
“我没什么不敢,你们的家人又不是朝廷命官,何况我已经请了您的家人。”
“你…”
话音未落,士兵押着一群老弱就进来了,他们个个被堵住嘴,嘴里“呜呜”个不停。
“来,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你儿子走你前头啊?”
说着,走向一个老头。
“这是你的叔公,你所有的事都有他一份?啧啧…砍了吧。”
季冥殇往后一退,一个亲兵上去,拔刀朝脖子上砍去。
“咕噜噜…”
人头滚落,血溅当场。
金陵官员吓的脸色煞白,不断往后挤去,一股骚味也随着弥漫。
“呀,地有些脏了。”
金陵知府只是闭着眼,不吭声。
“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您家人看着都没少享受啊?”
无头尸体旁跪着的是个满脸褶子,油光满面的老妪。
“老人家七十多了吧,好吃好喝的多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是心满意足了。老而不死是为贼,拖出去砍了!”
金陵知府见老娘被拖走,急的要上前和季冥殇厮打起来,却被刀架住了脖子。
“这位是您夫人,怎么打扮的珠光宝气的,手上戴这么多金,银,玉环的,累不累啊?上拶刑,让夫人放松一下。”
说完,还取下了她嘴里的布团,好让众人能听见她的惨叫。
亲兵取来由绳索和数根小木棍组成的拶子,轻而易举就将她的十根手指套了进去。
“饶命啊大人,老爷,救我啊…”
“愣着干什么?拉呀!”
两个亲兵渐渐使上力气,拶子越收越紧。
“啊啊啊——”
惨叫凄厉而高亢,喉咙如同撕裂,声音贯穿了在场官员的心。
十指连心,这样的疼痛可想而知。
“注意点,别夹断了。”
再看金陵知府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将家人置之度外。
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因为人已经疼晕了过去。
“这位体型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