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段时间,双方才完成了一回情报上的互换。
“朝大营而来的轻骑兵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了,咱的暗哨应该也暴露的差不多了。陈兴传回来消息说他那已经解决了几百人,而且还在往羲和龙曜和刘栋那儿摸。对面大营剩下了不足两万人,可能是分兵向我大营而来。另外,他们的四千重骑兵正从两侧而来,多半也是冲咱的大营来了。”
陈举分析着当前情况,吕鹏沉思起来,许久才担忧道:“咱们的探子没发现那么些人,你说,他们真有可能躲开咱们的探子朝咱大营摸过来?”
“虽然这不是刘栋的行事风格,但他们的大营的的确确剩下了不到两万。若是羲和龙曜那小子领着三万兵马到了咱的大寨前,这岂不是要跟咱决战?”
“那这样,再加大力度,探,务必要找出来他们把三万人藏哪儿了。另外,加固大寨,防止偷袭。粮草,能不上岸就不上岸。”
“不行咱们分兵,我在前侧翼再修一个寨子,互成犄角,也好防着他们些。”
“嗯,也好。”
另一边,羲和龙曜和刘栋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羲和龙曜更是直接派出一万人,绕路北上,目的就是直捣黄龙。具体绕了多远呢,如今开始演武也就十几天,而这一万人的计划是花近两个月的时间从肃州腹地绕到渭水后面。
此外,探子来报,发现我方“阵亡”将士身上识别身份的白布不见了,整个大帐都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对方也在玩战术穿插这一套。
而刘栋这边则是也有意外之喜,发现了敌人的一条粮道,不过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反复试探了起来。
至于两边有些队伍没传回来消息的,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等到吕鹏和陈举得知羲和龙曜的大营在离长安不过二百里的消息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刘栋那里两万,羲和龙曜那里两万,这就差不多了。”
“他们根本没派出来多少人!”
这下他们断定双方绝对没有正面开战的可能性,也就放心了下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羲和龙曜刚刚跟疯了似的领着一万五千兵马直直冲过来,刘栋也拨出了一万人与之汇合。
好在探子消息送来的及时,已经让他们有了准备。
“他们这是要直接开打吗?”
“那就打呗,怕他不成?”
“对!”
有人带头叫嚣着,事实上这些天野战场上捷报频传,士兵士气正盛,这一军帐的将领也是嗷嗷叫。
不知怎的,越是如此,吕鹏就越觉得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反观战场上的陈兴,可谓一路高歌猛进,这支假扮的军队也已经扩张到了近千人,离刘栋的大营也越来越近。
当他得知了此刻刘栋大营守军不足万人的时候更是兴奋异常。
“兄弟们,若咱们能袭营成功,就是大功一件,若擒杀了两个敌军主帅咱们就直接赢了。咱们先休整一下,今晚趁夜色混进大营,直指中军大帐。”
不止他一个,就是所有人都感觉到热血沸腾。两军对垒,你突然出现在敌军大本营,斩首敌方元帅,这是当代冠军侯啊!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蓝。点点的星光开始闪烁,仿佛是天幕上镶嵌的宝石,发出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微风轻轻吹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也带来了树林中树叶的沙沙声。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和谐。
远处逐渐亮起一点光亮,众人都知道那就是敌方大营,橘黄色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也把他们心里点的火热。
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泥土的腥味,草木的清香,远处炊烟的味道,还有铁甲的铁锈味,这些味道相互交织在一起,令人莫名安心。
夜幕的降临,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三更天,人最困乏的时候,守营的将领看到夜幕中走出来的一队人,绑着白布,应该是自己人。但即使如此,还是开口问道。
“站住,你们是何人部曲?”
“我们是荆统领的部队,被人伏击,打散了,无奈才回的营,这位统领,你一定要让刘帅知道这事啊。”
陈兴满脸焦急,情真意切,显然他还没被这泼天的功劳完全冲昏头脑。
守营的将领一愣,随即偷笑了一下,虽然口令错误,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们进去,旋而对陈兴喊道:“好,兄弟们,进来吧,你亲自去和刘帅说明情况。”
说完,那守营将领吹了声哨。
营门大开,陈兴忽然觉得有些梦幻,怎么这么顺利?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疑有他,陈举带着人直奔中军大帐。
二百步……
百步……
五十步……
很快就被人拦了下来,陈兴及其身后的士兵陡然一惊,手不自觉地摸向各自武器。
“你不能带这么多人进去。”
陈兴沉默着,思索起来,其实他们这些人直接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