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能从北边过来?”
尽管心中骇然,守将还是冷静作出判断。
“他们没有水军,我们在水里,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来。立刻求援,作好战斗准备!”
其实不用他求援,两军大营相距不过三四十里,羲和龙曜的大营一动,吕鹏,陈举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是立刻驰援。
只不过这一次,吕鹏,陈举派出去的援兵只行进到一半就遭遇了一万人马的伏击。大军撤退时却又遇到了羲和龙曜派过来的弓箭手和骑兵,双方爆发大战,腹背受敌之下,吕鹏,陈举派出的一万援军所剩无几。
“特么的,这小兔崽子根本就没想打咱的粮食。现在好了,咱们和粮食彻底断了。”
“唉,也罢。如今咱们的水军几乎未损,接下来只要粮草那边一开打咱们就去支援,确保水军无虞便可。”
“对,反正咱大营里的粮食足可以撑过这十几天了。时间一到,一万水军,大营的两万多人再加上散落的各部,必然比他们人多。”
这已经是军演开始第三个月中旬的事了,吕鹏,陈举虽然心疼但也没多在意。在众人的设想中,现在开打风险太大,不如按兵不动,以人数优势取胜。
可这一切幻想就在他们第三次收到陈兴书信的时候彻底破灭。
“吕帅,我已纠集了千人,正处于敌军大营后方,可两面夹击……”
看到这个,陈举表情好一阵变化。
之前让他不要回信,如今看来这要么是敌人放出来的假消息,要么就更严重了,陈兴已经被抓了。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眼下这条消息的都不可能是真的。
“这三次的消息上都没有足以作为凭证的印记……”
陈举低着头,仿佛认定了儿子被擒的事实。
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若陈兴一早被擒,岂不说明刘栋那老小子还活的好好的,还躲在了最后面。
那对方大营中有两万的人马,一万人在和渭水上的水军对峙,这就已经三万了,若是刘栋那里还有人,岂不是危险?
最后几天,羲和龙曜没有再大动干戈,而是让那一万人不间断袭扰敌方水军。每当水军请求支援,敌人就撤了,这让水军统领好不郁闷。
但杀伤力更大的则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的刘栋的阵前喊话。
“老吕,投降吧,你们的散部已经让我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我还带了五千人来,人也比你们多。”
喊着喊着,还发现了趴在墙上露出脑袋的陈举。
“哎,陈元帅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早被我抓了,现在都在长安的军灶上吃上饭了,他是真勇啊,几百人就敢闯我的大营,有点脑子,可惜不多,哈哈哈哈……”
陈举只觉得两百米外百人的笑声格外刺耳,当即吩咐人取出万石弓,万石弓,相传为东汉末年黄汉升所用。这里的万石弓其实和他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个名字罢了,但陈举的万石弓却是实打实的十二石硬弓,一般人无法拉开,更别提实战。
笑累的刘栋刚想休息一下,他也看不到陈举的动作。
陈举手持万石弓,张弓搭箭,肌肉紧绷,额头冒汗,脸上的肉在都微微颤抖。
“嘣——”
“嗖——”
利箭离弦,携破空之声,朝着远处的刘栋刺去。
下一秒
“噗——”
刘栋被箭矢击打的倒退两步,口水横流,捂着胸口,身子就弓成了虾米。
看着胸前的大白点,刘栋立刻反应过来,继续朝对面骂道:“陈举,你个狗东西,有种出来!别放暗箭。”
可当他再次听到“嘣——”的一声,便从心的往旁边一闪,在看到又一支箭打在身后士兵的身上时又立刻躲到盾后。
“举盾!”
刘栋不敢托大,立刻回营。
当晚,吕鹏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几股兵力从后营摸黑出了去,当晚就离开了敌方大营的视线。
第三天凌晨,与水军对峙的人马正打着盹,突然就遭到了袭击。
“敌袭,敌袭!”
“他娘的有病啊,今天午时就结束了,还打?”
……
十多天后,十万人浩浩荡荡的回了长安,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一半人是垂头丧气的。
双方各自收拢残部。
最后统计,黑方以几十人的人数优势获胜。
陈举哈哈大笑,刘栋则是觉得那一箭白挨了。
“回陛下,此次演武圆满结束。具体过程和结果已经记录成册,请陛下过目。”
“嗯,好。”
羲和屠稍微翻看了两下,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好!就按这个的记录,论功行赏,败方亦赏!”
“谢陛下!”
朝堂上的众人都挺开心,除了……户部尚书,钱铎。
“好是好,就是太费钱了……”
此次演武的花费主要包括:粮,武器装备的损耗,士兵的奖赏,最主要的是军马死了二百四十一匹,各种人力物力……
陈举不满的撇撇嘴,“这才哪到哪,老子还没放火烧粮呢。”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