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是雇人打理的,有长安城外的乡亲 也有城内招来的。
谢安随即带着索薇去了农业司,见到的还是昨日那位大人。
“大人,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对家资料,而且我现在怀疑投毒的人就在我家雇佣的桑农之中。”
谢安说着便将手中的一叠纸递给了这位大人。
“哦,那正好,我们也查清楚了,投毒的就是你桑田里的两个人,正打算去抓人呢。”
那大人接过纸张随意翻了翻后又对谢安郑重说道。
谢安有些恍惚,这才不出半天吧,怎么就查出来了。
那官员看出了他的心思,颇为得意道:“公子,我们农业司办事你放心,更何况是涉及近千亩土地的大事。您就放心吧,五天之内保证给您把幕后主使都查出来。”
得到承诺后的谢安心里稍微安定些,而农业司的人则迅速赶到桑田,二话不说就抓了两个青年雇农。
“这两个人什么来路?”谢安问一旁的索薇。
索薇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老伯,老伯连忙回答道:“这两个是我在城里招来的,我看他们年轻力壮,所以工钱也给的最高,只是他们干活的时候好像不怎么上心,但我也没想着辞了他们。想不到啊……他们竟然投毒!”
谢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聊以慰藉。
两个青年被带到农业司审问。
“说!你们为什么要在人家地里面投毒,你们不知道在我朝私自破坏土地是犯法的吗?那可是要下大牢的!”
那官员厉声喝问,吓的堂下两个青年陡然一惊。
“大人冤枉啊,小的两人是南边来的,只想谋条生路,实在不知道贵朝有种条律法啊!”
那两个青年一边求饶,一边猛地磕头,可惜头磕在严实的青砖地面上,实在发不出什么声音。
“不知道,不知道就敢往别人地里投毒!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两个青年只是叫着不知道,只说是他们从南边而来,被个老头雇了去照看桑田。但半个月前有人找到他们,给了一大笔钱,让他们把铅撒在这地里。
“对呀,对呀。上千亩的地,我们哥俩白天不敢动手,只能晚上干,这一干就是半个月。其他的一概不知啊,大人您就饶了我们吧!”
那俩年轻人嘴里还想解释,却被无情打断。
“闭嘴!本官问你们,那让你们下毒的人样貌如何,是何身份?”
“身份?不知道啊。”
“只记得是个男的。”
“我记得是个中年人…”
两人一人一句,给那官员都整无语了,这两个货简直极品。一问三不知,说了跟没说似的,就这么两个人偏偏半个月就浇完了整个上千亩地,哪来的牛劲儿?
“看来是要本官帮你们回忆回忆了,来人,先打二十板子。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走进来两名身材魁梧、气势汹汹的大汉,他们手中各持一块木板。
还未待板子落下,其中一名趴着的汉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立刻大声喊叫:“大人饶命啊!小人想起来了……”
听到这里,那官员微微颔首,一摆手示意两人停下动作。两名大汉见状,立即后退了一步。
“快说!”那官员催促道。
“那人是个长脸,留着八字胡……”那名汉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还有呢?”
那汉子眼珠子转了一圈,嘴里嘟囔出声:“没了……”
听完这句话,官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挥挥手,说道:“来,继续打吧。”
就在这时,另一名汉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大人饶命啊,小人还记得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上有绣花……”
“哦?”官员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忙问道:“什么样的绣花,真不真?”
“真,绣的栩栩如生呐。”那名大汉如实回答道。
听了这个描述,那官员心中开始思考起来。他觉得这绣花肯定不是长安本地的手艺,因为长安民间的刺绣工艺有形象简单,颜色鲜艳的特点,跟栩栩如生可沾不上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人一定来自南方地区。
“好,把他们俩押下去,暂时先关起来。”官员果断地下令道。
人被带了下去,他又看向了案子上谢安送来的那些纸张。
“来人,去暗中中查查这几家,有没有一个长脸,八字胡的,无论是家里人还是店铺里的伙计。别打草惊蛇了。”
周记布庄
一个长脸,八字胡出现在布庄后院。
见他出来,掌柜的厉声喝道。
“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不是让你躲着避风头嘛。”
那长脸男人颇为无奈的说起来:“我看你就是太过谨慎,这都半个月了,要我说肯定是查不出来了。再说我在房里待着,都半个月没见过太阳了,出来在这院子里走走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你快给我回去。”
一顿连骂带踹,终究是把人赶回了房里。
“大人,周记有问题,布庄后院里有个房间,一直关着,却又有人送饭进去。今天下午从里面出来一个男的,看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