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长乐郡主和李弋卸任少监司,长乐郡主携太子即日前往晋国,为晋王贺寿,李弋择日入职刑部。”
南宫霖笑眯眯看向了底下的南宫晓和胡蝶。
这话也就是说给别人听的,季连城如今也才四十岁,这寿宴可以办,但要说皇帝专门派太子和郡主去贺寿,还是有些牵强。
“朕要你们去查一下晋王那里的情况,在那多待些日子,尽力而为吧。若查不出什么来也要保证你们两人的安全。”
把这两人派过去,一来是把儿子送到别人手里可以让季连城放松警惕。二来胡蝶有武功傍身,关键时候还能保护着点南宫晓。其三,嗯…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
胡蝶和南宫晓离开了皇宫,让人颇为意外的是南宫晓居然主动凑了上来。
“郡主心中可有应对之策?”
看着南宫霖一脸的担忧之色,胡蝶心里稍微好受一点,至少这个小子还不算太傻。
“如何,最多也就是半路截杀,恐吓,使绊子,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南宫晓都有些麻了,说的这么轻松,武功好没在怕的呗?但还是大着胆子说道:“若晋王有了防备,我等还这么查?”
这一句话终于让胡蝶停下脚步,只见她一脸不悦地看向他:“那太子殿下是有想法了,你说怎么办?”
“我有一计……”
接着,南宫晓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细细道来,随着他的话,胡蝶脸上逐渐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等到她说完,胡蝶脸上已经流露出些许赞赏和一丝狐疑。
“想法是不错,但是你行吗?”
毕竟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久前还和自己打过架,简直弱爆了,他真的能坚持住吗?
这下,南宫晓也有些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我…我其实也没你想的那般柔弱,我一定行的……”
这话说得好没底气,胡蝶听了都忍不住皱眉,不过看着南宫晓这副真诚的模样,她又实在不忍心出言打击。
最终,胡蝶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开口道:“罢了,就暂且信你一会。”
……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映照出一片金黄。京城的大街上,一支庞大的队伍缓缓行进着。
这支队伍由十数辆的马车组成,还有几百禁卫军拱卫,每一辆马车上都装着厚重的箱子,里面都是精美的绸缎和珠宝,足见得礼物之珍贵。
这些马车是要前往晋王府给晋王贺寿的,因此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他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么多马车,这是又要干什么了?”
“听说是给晋王祝寿……”
“祝寿?祝个屁的寿。他晋王之意,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给他祝寿?”
这话刚出口,就被旁边那一个年轻人堵住了嘴。
“郭兄,慎言,慎言呐……”
同行之人一边说还伸着脖子往一个方向看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从远处走来,跨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身影显得更加挺拔,面容英俊潇洒,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质。
此人正是晋王世子季冥殇,只见他嘴角肆意的扬起,眼中闪烁着的奇特光芒,人们也纷纷向他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看,那是晋王世子!”
“不知道他会不会亲自前去给晋王贺寿呢?”
面对众人的注视,季冥殇晓微微一笑,然后赶马追上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最为落后。
季冥殇拿出了一纸文书:“陛下有令,这一车送到我府上。”
车夫一脸为难,“侯爷,这……”
哪知季冥殇早想好了说辞,张口就来:“这是陛下手书,再说,我是晋王世子,给晋王和给我不是一样的嘛。别废话了,给我送到家里去。”
车夫一脸无奈,最后在随行人员的示意下才脱离了队伍,往晋王府而去。
“前面那个,等啥呢?也送到我家去!”
经历了季冥殇的一波搜刮,车队终于得以再次起程。整个队伍气势磅礴,形似游龙,让人感受到了无比威严。
就这样,这支给晋王贺寿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京城大门,去往了晋国。
某个不知名的山沟沟
穿着粗麻衣的南宫晓和已经换上假面的胡蝶,一人一匹驽马,俨然成了寻常过路人。
“咱们可以走山路,总是要比车队快些。”
就这么走了几天,风餐露宿,天当被,地做床,一路风雨无阻。南宫晓率先显露疲态,在黄昏的余晖下,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沉重。他的脸上流汗水,黄土掩面,也没有了当初的轻松,此刻更因疲惫而多了一丝苍白,嘴唇也有些干。双眼虽仍坚定,但已不复往日的清明,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浑浊和疲惫。
他的脊背弯曲着,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马背上的他,随着马儿的步伐微微颠簸,每一次起伏都似乎在加剧他身体的疲惫感。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缰绳,筋青突起,仿佛在与疲惫做着最后的抗争。
弩马似乎也因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