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仓库内的一人平静的望着,只是其中一个拼命地揉着眼睛,显得气氛不太紧张。
就在季冥殇和赵曜走出仓库的时候,老鸨却出乎意料的凑了上来。
“西门公子,那画……”
“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季冥殇都有点无语,她要是看到画不就露馅了吗?
但他不知道的事就是因为他找老板来谈生意这个事,让老鸨更加认定那幅《春山伴侣图》是真的。
但那幅图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毕竟已经找到幕后老板了,能不能去望春楼调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想到望春楼三层,赵曜还是冲季冥殇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走。”
三人一道回到了望春楼。
“这要在哪里看画啊,总不能在这大堂之上,大庭广众的时候看吧。”
“两位请随我到后院。”
坏了,季冥殇和赵曜两人同时冒出来一个念头。不去楼上,那这幅画有什么意义?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到了后面,屋里还站着两个老人,看样子是来鉴定的。
屋内灯火通亮,没办法,两人还是取出了那幅画瘫在了桌子上。
那两个老头左看,看右看看,一双眼睛都快扒在了桌子上。
不仅看,还得上手摸,最后看到了题字落款和印章上。
忽然两个老头好像是感觉到了味道有些不对似的,凑在上面闻了又闻。
然后两个老头就一阵恍惚。
季冥殇微微一笑,原来是早知道有这茬儿,提前用那些“望断肠”熏了整整一下午,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惜了,就在这两个老头歇了一阵子后,便对着那老鸨耳语了起来。
老鸨的笑容也逐渐僵在了脸上,随即看上了季冥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完了……
“西门公子怕不是让人给骗了,这画分明就是假的。”
正当他以为结束了的时候,老鸨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季冥殇诧异的看向了她,“啊……对对对,我可能被骗了,这幅画我可花了不少呢!”
说完就听到那两个老头又开腔了,“此画的画工尚可,只是比之唐寅真迹还差了许多。再者,此画的做旧方法着实粗糙,颜料茶叶,浸染的时间也不够。阴干的方法更是没干透。最差的就是这墨了,造假者为了使之快速干透,居然还往里掺了胶质,使墨色失去了原本的清透,顺畅。甚至整幅画还被熏过,味道还在。其中最大的败笔就是这唐寅的印了,印的时候按的太死,上面甚至还有股萝卜位。可见造假之人已经穷到连一方印都买不起了……”
这两个老头说的的确通俗易懂,季冥殇听懂了,并且听的点头哈腰。
还不时瞥了一眼旁边的赵曜,这俩老头骂的确实挺脏啊。
“我说当初买这画的时候怎么便宜了一些,原来是假的啊!”
季冥殇喊得很激动,也很无奈。
哪知道老鸨听了这话却是微微一笑,凑了上来,冲他笑道:“不知西门公子想不想把这画卖出真话的价钱?”
“怎么着,听妈妈的意思,你有门道?”
“既然公子和老板们做了大生意,我也就不瞒您了。我望春楼也的确做些卖画的生意,画都是真画,但只要您想,您这幅假画照样也可以卖出真画的价钱。 ”
季冥殇心里暗中腹诽。卖假画就卖假画,非得说的跟真的一样。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一份欣喜的表情。
“愿闻其详。”
“只需公子把这幅画留在我这里几天,我们就能让它变成真的。届时再组织一场拍卖,召集青州的富贵人家,价高者得,方能把这东西卖出去。”
“好,画你拿着吧,到时候抽成算就好,我也只指望这下能回本。”
两人出了望春楼,朝回走去。
“你不是说他们找下家,不往出卖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居然还要搞出个拍卖。”
“我也不知道,昨天还在找下家。”
“还有那个仓库,先留着?”
“当然,干脆下次交易药材的时候动手,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虽然是两个人,但听声音也不像刺史和主簿。”
“得,那就还是得等下次。”
就在两人复盘之际,另一边的三人却是出了状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钱了,今晚这群假和尚假道士的没有去夜市。
三人一起监视的是早上季冥殇和苏梦阳一起来的这家。胡蝶选择上房顶查看,罗琳躲在监视门口,苏梦阳则是想翻墙进入。
问题就出在了苏梦阳身上,这小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倒霉。人还挂在墙上没翻过去呢,强哥底下就有一条黑狗直勾勾盯着他。
“别叫……”
“汪汪汪……”
苏梦阳刚轻轻说了一声,那条狗就叫了起来,声音还不是一般的大。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亮了。
胡蝶暗骂一句,飞身提起苏梦阳,再一蹬就翻下了院墙。
“别躲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