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胡御史捣毁了青州的毒香窝,我二人特来祝贺。”
“不必了,二位大人,此乃我之荣幸。”
“哎,不要这么说嘛。胡御史立了如此大功,庆祝自然是要庆祝的,本官也会如实向上禀报,为御史请功。”
这种客套话说完,就见两人尴尬的窝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既然说了要庆功,那也就该吃吃该喝喝。
吃到一半,叹了两口气,终于还是问起来了。
“这抓捕疑犯本就不是御史台的本职工作。不知御史大人,可否将本案的疑犯交还到青州府衙?”
“怎么,王大人可是不信任我御史台?”
听了胡蝶的话,王协也是立刻摆手。
“不不不,并不是王某不信任御史台的兄弟,只是查案缉凶本来就不是御史台的职责,再加上青州被此毒香祸乱已久。此事若青州府衙毫不出面,亦或者在此事上毫无建树,州府的面子也挂不住不是?我是在求御史大人,给个机会。”
胡蝶听的这种眉头,这种要求她可从来没见过。自己不作为,还舔着个脸过来想抢劳功,怕不是知道自己手上可能有他的把柄吧?
没等她拒绝,季冥殇说话了。
“也好,反正御史台审了这么几天也没审出来什么东西,全都说不知道。也是可惜了,当夜仓库里的五个人,还全部自焚而死,就剩下外面那些人,说不定里面那五个人还能知道些什么。要是人到了王大人那里,能审出点什么,也说不定呢?”
听他说这话,王协和郑焦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缓和。
仓库里的人都死了?死了好啊……
胡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当夜仓库里明明死了四个,现在他说是五个,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也罢,那我就让人整理此案卷宗,与剩余的嫌犯一并交付州府。”
虽然已经确定了自己两个大概率没暴露,但胡蝶能妥协,把犯人交出来,那就更好办了。
王协和郑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松懈。
“多谢胡御史深明大义,我等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王协郑重其事地说道。
“只是……”郑焦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此案牵涉甚广,不知御史台是否还留有其他线索?”
胡蝶微微一笑,心知肚明这两人还在担心自己手上握有更多对他们不利的信息。
“除了已经掌握的证据外,本官并无其他发现,已掌握的东西都会写在卷宗里。毕竟,此案已交由州府处理,御史台自然不会再插手。”
听到这话,王协和郑焦才算彻底放下心来。他们知道,只要能够掌握案件的主动权,就能设法掩盖自己的罪行,至少不会让事情继续扩大。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再打扰胡御史了。待此事了结,定会向朝廷奏明您的功绩。”王协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和谄媚。
怎么说呢,胡蝶和季冥殇,无论哪一个,都不在乎他是不是向上面请功,反倒是他们这么干,有点抢功的嫌疑。要是换成别人,不让家里人往上告状就不错了。
胡蝶点头示意,她知道这两个货的德行。现在还远未结束,但至少目前,占据了有利位置的是他们自己一方。
两位官员告辞离去后,季冥殇低声对胡蝶说:“那玩意儿管不管?”
胡蝶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管,怎么可能不管。但既然他们想查,就让他们查吧。”
“那正好,这几天苏老弟和琳儿都没怎么上桌。咱们今晚出去吃顿好的?”
胡蝶看向他,满脸迷惑。
“看我干什么?去夜市啊!花老赵的钱。”
五人来到了夜市。
“老板,你这牛肉来路不正啊,没收……”
季冥殇和赵曜两人惊讶的发现,望春楼居然没了,准确的来说是楼还在,牌匾已经换了,看样子好像发展成酒楼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走吧,咱们去那家酒楼吃。”
奇了怪了,几人也人进入酒楼的那一瞬间,其他三人就注意到了这里的陈设,相较于一般酒楼有点奇怪。
可不奇怪嘛,在季冥殇和赵曜两人眼里,这地方就是望春楼。二者大差不差,也只是换了些装饰,楼上的闺房也变成了客房。
小二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客官是吃饭还是……”
“吃饭,给我们找个包间,要最好的!”
店小二一听就来了精神。
“本店最好的包厢在三楼,劳烦各位等一下,我得跟掌柜的说一声,这就带你们上去。 ”
店小二走了,留下季冥殇和赵曜面面相觑。
胡蝶看出来二人的异样,于是问道:“怎么了,这地方有什么古怪不成?”
季冥殇立刻凑到她耳边,“这地方没什么不对,但这个地方在几天前就是那个望春楼。几天前三楼还是锁着的,不让人上去 里面放的是些假画和大箱子。”
胡蝶沉默了,店小二把他们带到了三楼。
果不其然,这里已经成了个普通的饭店包厢,一张大桌子,一圈椅子,墙上也装饰了起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