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道:“每回都要说,说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摆摆手,“我去坐会。”
齐王世子大笑起来,“行吧,我去换个人说。”
他就去找宋知味了。
皇太孙倒是没有急着走,而是又站了会,在那里想林冀的事情。
这次,邬庆川那个弟子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本以为,邬庆川教出来的弟子跟他应当是一般的立场,谁知道竟然颇有些不同。
他手指头慢慢的握紧马鞭,慢吞吞的走在草地里,半晌后,突然笑起来。
邬庆川竟然不把自己跟博远侯早有往来的事情告诉自己的亲传弟子。
这可真是……这是要守护住自己的脸面吗?还要是要做什么?
皇太孙唏嘘起来。
邬庆川这个人,他并不讨厌。也是个可怜人。
一个纨绔硬生生被掰成阁老,这其中不容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但紧接着父亲和舅祖父败了,他又被流放蜀州十年。
那时候,皇太孙还是对他满怀愧疚的。但他自身难保。
皇祖父不愿意他进朝堂太早,压着他在东宫读书,一直读到二十一岁才放他出来。
出来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父亲就是动得太厉害了,所以才那般逝去。但他还是给邬庆川写了信去。
毕竟是故人。信里是些家常,回忆以前东宫的琐碎,结果信刚送出去,就被皇祖父叫过去了。
皇祖父笑着说,“听闻你跟庆川那孩子走亲了?可小心些,你初出茅庐,一不小心就要掉进坑里。”
皇太孙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有了这么一句话,他自然不敢再去结交,但皇祖父口中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