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她忍不住想:难道祖母还真能四处说自己和四叔不孝顺去?
肯定是不能的。
那镇国公府就成笑话了。祖母最看重镇国公府的门第和脸面。
她舒出一口气,“如此,祖母还要哭吗?”
镇国公老夫人连连被两个平日里不会忤逆她的人顶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便急急低头去看宠爱的三孙儿,却见兰三一脸垂头丧气:“祖母,还是算了吧,我去几年就回来。”
镇国公老夫人拍他:“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认命了?”
明明是他跟自己诉苦,请她在兰山君回门的时候闹一闹,好让家里人改变主意。
兰三少爷确实是这般打算的。但他看看慧慧,再看看四叔,只见两人竟然都无动于衷——慧慧能说得动母亲,四叔虽然不显,却依旧是家里官职最高的。
他们刚刚已经在全家人面前表了态,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他又看向三少夫人,一脸哀怨。刚开始,他是打死都不去的,但是妻子却道:“你如此莽撞,是要闯下大祸的,我已经是不孝女,不愿意再牵连家人,你若是实在不愿,咱们和离就好。”
兰三一张脸气得红一阵紫一阵,又不敢反驳。好歹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他分辨得出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
他耷拉着脑袋,倒是有了一番感悟,“若是你无用,便连父母妻儿都看你不起,何况其他人了。”
镇国公老夫人闻言哀泣,竟要晕厥过去,朱氏和四夫人连忙去扶,便又是人仰马翻。
屋子里乱起来,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