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将衣服翻了个面,十分无力的将手里的针线扎在衣服上,外面的雨断断续续下个不停,已经五六天没有晴天了,再这样下去,家都会被下塌掉的。
顾昼听见了她的叹气声,编织床垫的手停了下来:“这雨估摸着还有几天才会停,你要是觉得烦闷…”他不知道要怎么说,顿了顿又道:“等雨停了,我们去地里转转”。
“谢谢你”沈芜无奈撇了撇嘴,她不是烦,是…一种习惯。
以前忙的事情多,家里人又各个不帮忙,一个人忙来忙去忙到累哭还要被说教一通,渐渐地她就习惯开始自我叹气,其实没什么,只是她突然带上了过去的习惯。
顾昼的床垫已经编到了只剩一点,也幸亏下雨,困在家里无法出门,他每日做一些,三四天下来,已经快弄完成了。
沈芜这些天把鞋子也做了出来,备着的冬里衣也全做好了,手上的这件就是要塞香蒲棒之类的双层外衣,由于款式和里衣相同都是中式对襟款,做的十分顺利,就是这衍缝做小块儿分区有些麻烦,不过因为是双层,也不用正反缝藏藏毛边了,只需要缝一遍就好。
她看着外头依旧不浅的积水甩了甩僵硬的手指,重新拿起针开始一点点的走直线。
沈芜为了省事只走横线,不做小方格了,反正只要能存着保暖的不跑出来就行。
俩人一时无语,各自低头认真做着手中的活。
小薇知道哥哥姐姐很忙,于是专心带着小弟在床上玩闹,她不会缝衣服,也不会像哥哥那种编织什么,哥哥姐姐现在在忙,她要帮他们带好弟弟不给他们添麻烦!
认真做事情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沈芜把衣服正面衍缝全弄好,门襟扣子也都上好了,只需要往里塞就行时,她发觉时间过去了好久,肚子隐隐有些饿。
沈芜平时还能靠着看太阳方位判断时间,现今接连的阴天下雨,完全分辨不出几点。
反正饿了就做饭,她放下做好的衣服在背篓上,顶着用来防雨的小背篓赶去厨房。
这几天吃饭她每次都用白面白米,不是她奢侈,主要是别的…她也没买。
才醒过来时候家里喝的是糙米汤一样的东西,那已经是家里最好的待遇了。顾昼那还还喝的是菜蔬做的糊糊汤,黑绿色的汤水十分稀,看着就像是她减肥时候煮的减脂汤。
一直以来买粮食时候她故意忽略店里次些的东西,不是她一个现代人不适应古代生活,主要是家里家里几个孩子太瘦了,她确定能跟着进镇上买东西时候就一定要买白米精米,这样黝黑又瘦弱的身体,她只在捐助贫困大山里的孩子身上见过。
她和顾昼已经因为卖包子赚几两银子,起码能让她们熬过个冬天,她不怕死,不怕苦,就怕没钱。
沈芜今天打算做野菜煎饼,这个野菜有点像是现代吃过的面条菜,味道差不多,样子也很像,就是…生长的季节却不一样,这野菜也比现代她吃过的要大些。
一开始顾昼拿回来时候她还很惊讶,毕竟她只在春季时候见过这个,在得知这个菜一年四季基本都有,而且顾昼家也经常吃后,她放心吃了一顿,味道竟然和现代的一样,甚至比现代有更好吃的错觉。
沈芜把菜洗干净,尽量切成零点五厘米宽的碎段,家里俩鸡一颗蛋也没下,家里也没蛋,她就放了些葱丝盐巴跟切好的面条菜进面糊。
这面糊是早饭后她做好的,为了好吃她特意放着醒,现在稍微搅搅就能放在锅里做煎饼。
面条菜为什么叫面条菜沈芜也不清楚,不过家中老人说过一嘴,因形似自制的切面,所以老人都这么叫。
沈芜把面糊放在一边等待,她又弄了点面做碎面汤,家里也就白面买的多了,想吃点别的都没有。
面糊里又放了些盐巴,因为家里那两只抓来的野鸡还没有下蛋,放鸡蛋的打算也就作罢了。
将切好的碎面条菜放进面糊里拌匀了,她才开始烧火。
往灶膛里放一把火折子引燃的干草,沈芜将细枝小心翼翼搭在干草上头等待引燃。
猪油是最好的素食搭配,家里如今也只有这个能用的油,沈芜挖了一勺进锅,或许是因为不太热的原因,她把整个底部撩着润完了才听到油热的刺啦响声。
用炒勺舀了大概一平勺量的面糊下锅,就看率先接触热油的部分结成的一块,由于不是平底锅的原因,沈芜还需要手动将面糊弄均,薄厚不均的话很有可能出现某些地方焦了某些地方还不熟的情况。
小火情况下面糊熟的慢,底面才凝成一片。沈芜趁着这时候将另一口灶引燃起,往里添了四碗水等着煮沸。
另一口灶上是准备等会儿做疙瘩汤,她盖好盖子,这边的煎饼大概也能翻了。
炒勺是肯定翻不了煎饼的,沈芜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用炒勺背面辅助,稍微一个用力就将煎饼翻了过来。
小火煎饼成色简直完美,微微的焦褐感与嫩绿的面条菜交织着,共同生长在有些发黄的面饼上,再配合着空气中猪油的香气,简直是勾人心弦。
她做的面糊还挺多,反正下着雨天儿也凉不怕坏,大半盆的面糊都能做成饼子吃。
沈芜将成熟的煎饼拿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