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嬷嬷讪讪一笑,倒是更佩服她了,也算歪打正着。
不说还好,一说不得了,宁离越想越气,凝着眉眼肃着脸一副苦相,下笔也不怎么顺意,画了几笔后干脆把笔扔了。
孟岁檀回家后阿喜便偷偷同他说夫人今日不大高兴,孟岁檀稀奇不已:“为何?”
阿喜便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通,孟岁檀先是不悦而后竟笑了,笑意越来越明显,最后竟摇了摇头。
“我去瞧瞧。”说完便抬步进了屋,宁离低垂着眉眼在那儿翻看画谱,旁边摆着一盘牛乳酥,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
“晚上还吃甜食,小心积食。”他自然的走过来拿走了她唇边的点心。
实则宁离对二人今日的见面预想是甜蜜的,或者不好意思,但肯定不是怄气的,她也说不上为何生气,人已经被自己气走了,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大可不必这般。
可她就是气自己太迟钝,导致发挥不够尽兴,重来一次她定能发挥更好。
宁离不说话,孟岁檀纳罕的瞧着她。
过了一会儿,宁离憋不住似的问:“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孟岁檀哂笑不已:“并无。”
“今日之事你没听说?”她不信自己身边那些大嘴巴一句话都不透露。
“听说了。”
“那你还不说。”宁离气鼓鼓的问。
“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我任何事都没有做,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还是错了,让皎皎不高兴我就是错的。”他老实说道,随即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
她的脸,“别生气了,我错了。”
哎呀,宁离忍不住笑了,心里头的阴霾尽数散去,谁不想被自己的夫君这般哄着。
“那好吧,我便不计较了罢。”宁离故作大方。
“皎皎今日吃醋,可否有一点喜欢我了?”他轻声问,声音中带着点期冀。
喜欢?宁离犹豫的想:“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人也喜欢你,或者和我抢你,那我是不愿意的,我会生气,这应当是喜欢的罢。”
她小心翼翼的说,孟岁檀心里一片柔软,笑着亲她,唇间溢出应下的话语。
二人感情愈加升温,宁离也渐渐对孟岁檀敞开了心扉,有什么话都同他说,也说了自己想考画院的心思。
孟岁檀很支持她,宁离更高兴了。
回去同高氏炫耀的时候也洋洋得意,颇有种,看,成婚也没有阿娘说的这么可怕嘛。
高氏笑着点她的脑袋:“这就得意上了,看一个人不能看眼前也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还是看他做了什么,届时待他做到了再回来与我说罢。”
宁离哦了一声,瞧着还有些丧气,回味后后知后觉明白,这大约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被认可的心情罢。
晚上回家,宁离兴致勃勃的说:“今日我便教你作画罢。”
从六岁起便会丹青的孟大人面不改色:“好,恰好近日也想追随夫人的脚步,便有劳夫人了。”
宁离先尝试握着他的手掌带她感受自己的笔势,后来发觉他手太大了,自己握不住,便放弃了这个举措,转而让他瞧着。
先是孟岁檀故意画的一团糟,叫宁离揪着眉头不停的指正他,而后随着她的指正自己适当做出改变,到最后宁离满意的拿着他的“大作”:“看来我亦有为人师的本事。”
“是了,终有一日,小宁大人会名扬天下。”他马屁拍的顺溜。
宁离捧着脸打了他一下:“哎呀,什么小宁大人,八字没一撇的事呢。”
但还是因他的话而雀跃。
孟岁檀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二人亲亲热热贴在一处,宁离顺便指着他的画作:“你瞧你这凤凰,原是画的小鸡啄米似的,如今也是有些模样了,想来再多勤练些时日定会大有进步。”
“是,还请小宁大人多指点。”
晚上熄了灯,宁离窝在他怀中说小话,她小嘴叭叭了两刻钟还没睡意,最后孟岁檀忍不住便堵上了她的嘴,最终化为了一腔呻吟。
二人成婚一年后,宁离顺利的考上了画院,当了一名画学生。
但,有一点,孟大人并不是很高兴,宁离并不允许在衙署时表现出二人很熟的样子,也不许他借着公事之便来寻她,路上碰见了,也是疏离的见礼。
这与孟大人最初的想法并不一致,但碍于自家夫人很坚持,便也偃息旗鼓。
直到外头开始疯狂的传谣言,说二人的婚后关系并不和谐,二人早已离心,宁离却不以为意,叫孟岁檀莫要在意,外人的嘴长在自己身上
,他们只需要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变好了。
直到谣言越来越离谱,甚至传出宁离快被休了。
连宁絮和高氏也忍不住找上门来问,孟岁檀亲自出面解释二人才放心。
但有的人却忍不住了,中秋宴上,各家官眷和夫君相携入宫,烟花齐放间,众人聚在明月台上,瞧着天上的弯月和烟花。
宁离同吏部侍郎夫人一同缩在后头,吏部侍郎是她的七师兄,夫人是她的手帕交,孟岁檀则伴在君王身侧,宁离并不想受人瞩目,便寻了个理由未去前头。
二人有意躲静,不成想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