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欢,他们俩是万事不管的。
卢雨庵和黄夫人也知道在这方面指望不上他们,索性就没把他们牵扯进来,他们就真的是来庆贺小儿满月的。
其余紫鹃和兰珍的婆家都是商户,朝堂上的动荡等闲牵扯不到他们,自然也不着急。
而看似最是局外人的湘云,却靠着珠玉盆景的销量变化,和自己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一些普通人不该知道的东西。
宴席吃完之后,她找了个借口把探春、惜春姐妹叫走,明示他们提前转移一些财产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林姐姐那里我已经和她说好了,他已经在我这里存了些银票。不管日后时局如何,至少一家子的嚼用是不愁了。”
惜春似
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直接说:“过两天我和三郎领着孩子一起去上香,到时候咱们再说。”
心思敏锐的探春却听得浑身一凉,想要问“云妹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湘云肯提醒这一句,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她不能再多嘴把湘云牵扯进来。
因而,她随后也点头应道:“正好我也想给孩子点个长明灯,过两天就领着他们去。”
至于安王府那边,满月礼只差人送了东西来,没有一个主子露面。就连名义上是徐家女儿的英莲,也借口偶感风寒,不想过了病气给孩子。
满月宴过得低调至极,新年也过得少滋没味的。
诸位皇子都在宫里守着,家里也吩咐王妃闭门谢客。底下的官员就算是有心巴结,捧着礼物也找不着送进去的门路。
一直过了正月十五,到了正月十六这天晚上,忽然有个穿圆领袍、嗓子略尖的人敲开了徐家的大门。
在人身后跟着一顶轿子,轿子周围有七八个护卫,虽衣衫普通,却个个都身姿挺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徐茂行听见通报不敢怠慢,嘱咐黛玉带着孩子先睡,待在正屋里别出去。他则是匆忙穿了见客的衣裳迎了出来。
“这位……是找谁?晚生与阁下素不相识,莫不是找错人了?”
那人下意识抬起一只手,却又强制压了下去,故意粗着嗓子问:“你就是徐茂行?安王爷门下?”
“正是学生。”
“那就没错了。”那人道,“我是安王府的管事,奉王爷之命,请贵宅的柳先生走一趟。”
徐茂行眉心一跳,已隐约猜出眼前这位是个宦官,刚才抬手那一下大约是想翘兰花指,却又为隐瞒身份忍住了。
王府里是有宦官,但也不止安王府里有,其余几位王爷的府里也都能用宦官。
虽说安王府里的宦官他没有见全乎,但得脸的那几个却多少都见过,没有一个是眼前这位呀。
“柳先生年前就回老家去了呀,您怎么这时候到敝宅来找他了?”徐茂行撒了个谎。
柳先生家里早没人了,就算真回了老家,又找谁团聚去?
因徐茂行早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因而年关将近时,便再三恳求,把他留在了自家过年。
如今人正在自己屋里睡觉呢。
眼前这人来历不明,徐茂行哪能把柳先生交出去?
那人笑了笑,见徐茂行一直堵着门,半点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便道:“去与不去,还是请柳先生自己定夺。徐二爷怎好替他做主?”
徐茂行不动声色道:“自然是该先生自己做主,奈何先生不在。您看不如这样吧,您先留个地址,等过几天柳先生回来了,我把您来过的事告诉他,去与不去全在先生。您看如何?”
见他如此油盐不进,那人冷了脸,语气隐隐透出些威胁,“徐二爷,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掺和的,也不是你能掺和的。须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瞧您说的。学生别的本事没有,却最会识时务了。奈何……”
“二郎,是谁来了?”
忽然有人出声截断了他的话头,徐茂行面色一变,焦急地回身,“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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